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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魏絳目光一閃,命令魏舒:“把你手上的軍隊給我五千。這裡畢竟是許國國都,人手少了恐怕看管不過來……”
魏絳引兵入城。裡面正遇到城裡的居民大規模出逃,這些人都空著雙手,神色驚恐而慌亂。魏絳也是晉國有名的聰明人,他稍一沉吟,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不要攔截,讓他們自己去。我軍速度太快,來不及有效控制四門,我猜想,其餘的國門一定也擠滿了人,我們即使堵住這裡,也堵不住別處,還是放他們逃生去吧!只要他們把城裡的糧食留下來,任他們逃走。”
郭門口,魏絳詢問了把守“郭門”的吳燻,得知他的猜錯一點沒錯。突擊的趙兵兵力少,只勉強包圍了宮城,還無力發動攻擊。目前,其餘的三座城門還在許兵手裡。只是,許國的國君與大臣都被趙武堵在宮城裡,許國的指揮體系已經混亂,許國所有人都無心抵抗……
作為新軍副將,魏絳只得幫趙武擦屁股,他分派人手去佔領其餘的門,而後下達了與趙武相同的命令:“儘量驅趕許國人出城,准許他們帶上隨身的財物,但一粒糧食都不許帶走。另外,許國的公子都不要放走。准許他們留下伺候的僕人,但公子本人必須到我軍中聽命。”
在郭門待了一會兒,魏絳得到晉軍已經控制四門的報告,詢問趙兵的動靜,得知趙武還沒有展開攻擊宮城的行動,他不滿意的站起身來,搖著頭說:“你們宗主過於小心了。”
“宗主”這個詞是稱呼大家族首腦的。趙武以前是孤獨一枝,所以家臣們用“家主”稱呼他,如今他獲的秦國贏氏宗姓的認可,便可以按通常大貴族的模式,要求手下稱呼自己為“宗主”。只不過,趙武對這些稱呼變化向來意識模糊,他沒有刻意追求,所以家臣們怎樣稱呼的都有。
魏絳繼續說:“我知道武士昆(潘黨)的勇猛,即使是國君,有這樣一位勇將陪在身邊也足夠了。可你家宗主還要叫上林虎、衛敏、英觸,結果,把守後路這麼重要的事情,讓你一個人來擔當。”
魏絳這句話是歧視,他知道吳燻原來的身份。像吳燻這樣的鑄劍師,在魏家最多是個客卿的身份,弄不好還是個奴隸。在魏絳看來,身為鑄劍師,就應該好好幹鑄劍這份有前途的奴隸本職,幹嘛非要拿起刀劍來上陣當武士。“武士”這職業是鑄劍師應付的了的嗎?再說,武士昆是誰,別當我不知道,即使是楚國的君王,有這樣一位人保護,也感到非常滿意,但趙武還要拉上幾個陪伴……這未免太謹慎了吧。
魏絳這話說得實在,但吳燻不滿意了………怎麼說話呢你?鑄劍師惹誰了:“我家家臣分工明確:臨機策劃有齊策與兩位老師;產業經營運作有東郭離;訓練士卒有師修;……我這個小臣,最沒有才能,被託付給了軍械補給的任務。下臣不才,自就任以來,恭恭敬敬,倒沒有誤了家主的事情。”
魏絳知道自己的話傷了別人的自尊,他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的起身:“武子那裡有四員大將在身邊,卻遲遲不發動攻擊,我去看一看。”
魏絳趕到的時候,趙兵似乎沉迷於箭術表演,只見一個“徹行”的弓兵在盾牌的掩護下,逼近許兵射程內,快如閃電的射出三枝箭,而後又在盾牌的掩護下,如潮水般撤退;緊接著,另一個“徹行”的弓兵向前湧進,照舊射擊、退卻。許國宮城前場地並不大,趙兵像是表演般,一個個攻擊“徹行”如潮水般拍擊許國宮城。不求殺敵,只求騷擾。
魏絳站著看了一會兒,便看出來趙武的心思根本不在攻城上,他像搬弄玩具似的,不停調遣攻擊“徹行”前進後退,卻只對佇列的整齊與否、前進節拍是否正確等細節感興趣,嘴裡不停喝斥:“走錯了,你,慢了一拍……你,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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