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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瑤坦然地與他對視，接受程勿的審度。

良久，程勿輕聲：&ldo;我不是小孩子了。再過四個月，我就十八歲了。&rdo;

女瑤一愣，心裡默算了下時間，然後詫異了：&ldo;……去年你遇到我的時候，還沒過完十七歲生辰？&rdo;

她心中浮起一言難盡感，覺自己不愧四大門派冠上的惡名，她真是禽。獸啊‐‐&ldo;原來你比我想的還要小啊。&rdo;

程勿看她那複雜眼神，心裡一慌，握她的手用力。他快速道：&ldo;沒有！我、我那是虛歲……不，我的意思是我家裡也沒人管我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啊，我並不小……而且、而且，我們也沒怎麼啊……&rdo;

就是抱一抱嘛。

程勿嘟囔道：&ldo;……反正我不小了。&rdo;

女瑤一想，忽然再壓了下唇。她視線揶揄地往下走，程勿身子一僵，臉漲紅、側身躲開她那眼神。女瑤已經似笑非笑地嘲笑他了：&ldo;無所謂。隨便你到底多大，用虛歲什麼的哄我。在你練完《淬陽訣》前，你到底多大，我都不在乎。&rdo;

程勿：&ldo;……&rdo;

他聽懂了女瑤的暗示：反正不能睡，你愛多大就多大吧。

女瑤還招手，示意他湊近她。程勿往前貼兩步，女瑤反手一推，推開他抓她的手。她張臂抱住他，在程少俠彎下脖頸時，伸手摸了摸他一頭毛絨絨的黑髮。女瑤一路上因為小玉樓遇難的事沉著臉不說話，這會兒，擁抱程勿，聞到程勿身上混著陽光的少年味道，她深吸了口氣。心中煩躁略減，女瑤露出了出洛陽後的第一個笑容‐‐

&ldo;小勿，以前沒人給你過生辰吧？&rdo;

程勿悶聲：&ldo;嗯。&rdo;

女瑤：&ldo;那四個月後，姊姊幫你在落雁山上過生辰。&rdo;

程勿眼睛星河般璀璨，驚喜地看向她。他近而得寸進尺，賣乖道：&ldo;你不是我姊姊……女瑤，真的麼？那、那我們可以在我生辰時成親麼？&rdo;

女瑤唇抽了下。她想成不成親的，反正你又不能那啥，何必著急。

但是程勿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女瑤為自己的魅力而自得。她被程勿取悅後，含笑點了下頭，果然看到程勿眼中星光流連，熠熠然，更加亮得奪目了。下一瞬，女瑤忽然腰一僵，感覺到一空。她臉已沉，看到程勿已經退後兩步，手裡提著她原本系在腰上的九轉伏神鞭。

女瑤目中流光一落，微微失神：&ldo;……程小勿，你真的是長大了。還懂聲東擊西了。&rdo;

&ldo;你要九轉伏神鞭就直說。我又豈會不給你？你就是要我的魔教教主之位，我也會給你啊。&rdo;

程勿臉燥熱了下。

他心想跟女瑤打交道，怎麼能不提防女瑤呢？女瑤心機比他重，有什麼也不說。她習慣了自己做決定，安排好一切。程勿自認自己為人處世的經驗都弱於女瑤，他想在女瑤手心裡博生機，當然得時時用小聰明瞭。例如女瑤口上話說的大，程勿卻不敢完全信。他直接順走了她的九轉伏神鞭。

但看到女瑤露出自嘲之神色，程勿慌張解釋道：&ldo;不，不是！我不是要跟你搶你的魔教教主……我不想當什麼魔教教主的！我只是怕你自作主張！我拿走你的九轉伏神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