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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他微末之際拉他一把麼？他紅臉看我的時候，我是真的心如止水，紋風不動麼？我幾次想親他，是真的不在乎男女之情，還是僅僅是對他？

女瑤的眼中神色變幻難測，日頭在他們頭頂上空生起，程勿還在靜靜地、難過地看著她。

在這一刻間，女瑤心裡忽然做了決定。

她慢慢站了起來，看程勿當即眸子縮起、警惕看她，女瑤笑了一笑。然後她冷冰冰地回答他之前的疑問：&ldo;世上男人那麼多，江湖從未傳過我情史，我為何不禍害別的男的，獨獨這麼對你？&rdo;

程勿眸中一跳，神色幾分掙扎。他想：我……對你來說不一樣？

女瑤冰冷的、睥睨的語氣打斷了程少俠溫柔的幻想：&ldo;程勿，我是魔教教主。沒有人跟我競爭教主之位，當我到斬教的第一天，無論魔門接受不接受，我就是他們的前教主為他們選的新任教主。我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的前教主為培養一個新教主而入斬教的，他們沒有選擇，魔門只能接受我這個大魔頭。&rdo;

&ldo;我為什麼不禍害男人？因為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耍心思，不喜歡別人把我看透，或者照顧我。我還不喜歡別人教育我什麼對什麼不對。誰能教育我？我師父都不命令我！我的話是真理，你可以不滿，你不能與我為敵。我享受別人仰視我……比起大多性格已定的人，不管溫和還是冷漠，我都更喜歡一張白紙，任我隨意塗畫。&rdo;

&ldo;這就是我選你的原因。&rdo;

程勿胸口積雪湧至咽喉，他被氣得一口血噴出：&ldo;你！&rdo;他在她眼中，竟只是一張白紙一樣任她塗抹的存在。

女瑤面如冰雪，面無表情。

女瑤困惑：&ldo;但我也從未傷害過你。你為何對我要求如此之高？我不過是幾次騙你我不是女瑤而已，對你有什麼影響麼？沒有。你沒有因此受過傷。我聽金使說，你在雁北程家時，自小就被程淮那小子打罵。你從小那樣的生長環境，你該是習慣，你為何這麼接受不了我騙你？&rdo;

程勿猛抬眼。

他忽然平靜下來，輕聲：&ldo;他們只是傷我身，你卻是傷我心。你怪我心臟太脆弱麼？&rdo;

女瑤哂笑。

程勿心臟脆弱？不，他可是強大得很啊。

女瑤低下頭，輕輕笑：&ldo;看來我還真是對不住你，不過我討厭一件事沒頭沒尾，尾大不掉。既然我哄騙你，欺辱你，傷你自尊，奪你信賴，讓你愛不得恨不得，把你對江湖的美好期望毀得亂七八糟……我也當親自解決這件事。&rdo;

她冰雪一樣的眼睛幽幽抬起，向後退了一步。

程勿怔然：&ldo;……&rdo;

女瑤輕飄飄撩眼皮，向後方雲濤下滾滾的江河瞥一眼。程勿忽覺得不對，他站起來，看女瑤決然無比道：&ldo;程勿，我認罰。你要是覺得我罪致死，我就這樣以死回報你。江河三千道，你知道我不會水的。&rdo;

&ldo;之後我便不欠你。我若是大難不死，你要和我分道揚鑣，也任由你去。日後江湖重逢，我當不認識你。你我莫再糾纏不清，左搖右擺。我做我的魔教教主，你做你的正道棟樑去。&rdo;

&ldo;你選擇吧。&rdo;

程勿：&ldo;不，小腰‐‐！&rdo;

他猛向前躍，向她撲去。蒼蔥白水之上，程勿瞪大眼，萬萬不想要這種決然的解決方式。但女瑤功力比他高，她還就站在山道旁。她話音一落，程勿向她飛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