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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程小勿。

☆、第29章 第 29 章

入夏後的某夜，陰雨綿密，寒氣重重。山間松林滔滔，雨打在樹間草上，滴答聲沙沙作響，如夜之輕語。那野間的寂靜小廟中，窗上映著三人或高或低的影子。燭火薄明，被風吹得低拂，時有搖滅之相。

程勿紅著眼睛，用力地吸一下鼻子，忍住淚意。淚光點點，他不敢再和女瑤說下去，怕自己越說越難過，讓小腰妹妹看笑話。他堅強地沒有哭，而是爬起來湊到金使身邊，要幫受傷的金使包紮傷口。程勿抬手臂的動作吃力，他自家身上就傷痕累累，還非要這麼勞碌。女瑤在旁邊冷眼看著，金使一個激靈，受寵若驚。他何德何能，居然敢讓教主的愛寵關心他的傷啊！

金使連忙拍胸口：&ldo;我沒事！我好得很！你關心小腰妹妹吧，不用管我！&rdo;

程勿望著他，半晌，忽然道：&ldo;大哥，你說你不姓金。你到底姓什麼啊？&rdo;

燈火照得少俠面孔模糊，聽少俠輕聲：&ldo;我叫你大哥這麼久，好歹要知道大哥到底是誰啊。&rdo;

金使手搭在膝上，他頓一下，言簡意賅道：&ldo;我姓龍。&rdo;

程勿贊道：&ldo;大哥的姓氏真是威武！飛龍在天，何等氣勢！&rdo;

女瑤在旁安靜抱膝坐，此時噗嗤一聲輕笑笑出。金使的臉僵住，程勿迷茫地眼睫顫了下。女瑤側了下肩，她笑盈盈，捂著半張臉頰催促：&ldo;小哥哥，你問他真名！你問他真名！&rdo;

程勿遲疑：&ldo;龍大哥真名是……？&rdo;

金使沉默。

沉默了很久很久。

程勿幾以為金使被點了穴不能發聲，金使悶而淡定道：&ldo;老子姓龍，名字上閉下月。老子頂天立地，行不改名，坐不更姓！&rdo;

程勿以為自己聽錯了或理解錯了：&ldo;……什麼？龍閉月？&rdo;

金使剛包紮了傷口的胸脯因喘氣劇烈而滲出大血，他冷冰冰道：&ldo;你再喊得大聲點。最好讓方圓十里都聽到！&rdo;

程勿：&ldo;……&rdo;

程勿瑟縮了下，嘴角輕輕顫，沒敢多說。但女瑤卻不會怕金使，女瑤還在旁邊似笑非笑地補充：&ldo;你龍大哥出生前，她娘以為他是個女娃，到處找算命先生幫他測名字。見到&l;閉月羞花&r;之類的就高興得賞錢，聽到&l;威武雄壯&r;就大罵算命的眼瞎……所以後來，你龍大哥出生後，據說她娘先氣得暈過去了。龍閉月的名字，還是這麼叫開了。&rdo;

金使：&ldo;……&rdo;

他臉色青青白白，女瑤的解說讓他呼吸沉重。他想掐死這個爆他羞恥過去的，但他又打不過教主。他拼了幾十年拼到了斬教五使的地位，金財美女左擁右抱，出門後人稱&ldo;金使&rdo;，他那丟人的名字漸漸被人忘記。偏偏教主記得！教主知道他們每個人的過去！

程勿唇忍不住上揚，一腔悲意澀意，短暫地被消融。他低頭淺笑：&ldo;……&rdo;

哦，原來金使真名叫龍閉月啊。

中年男人臉色難看，少年女孩言笑晏晏。之後大鍋裡熬的湯好了，汩汩地冒泡，水汽向外濺出。女瑤大驚，手忙腳亂問&ldo;怎麼回事&rdo;；金使撲過去一邊滅火一邊解說，有點幸災樂禍地報了仇：&ldo;什麼&l;怎麼回事&r;啊？給你熬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