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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
秦旭堂堂正正站在巷口,微風輕撫過他剛毅的臉龐,而楊牧則準確無誤的站在一處陰影裡,無形的寒氣滲入骨髓,那是秦旭的影子。
感覺到周遭冰冷無比,楊牧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你誤會了,我只把洛竹當妹妹。」
秦旭微笑道:「洛竹沒有哥哥。」
「我的意思是朋友間的友誼……」
秦旭微微搖頭:「她從來都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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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屋就被暖和的溫度包裹起來,洛竹清醒了些,託著陳樂樂的臉看了好久,才說:「咦,我記得剛才是秦旭呀,怎麼變成你了。」
「你今天沒喝醉,你酒量好。」她一邊說一邊摟著陳樂樂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說道:「我頭有些暈……沒想到這裡的酒勁還挺大。」
陳樂樂擔心其他人看見洛竹的醉態,便把她扶到沒人的角落裡坐下:「秦旭哥一會兒就回來,我去拿個東西,你先好好坐著啊。」
沒一會兒,她回來了,手裡拿著一隻鐲子,對洛竹說:「洛竹姐,你說我是你在這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也很開心能認識你,這個就當是見面禮,送給你。」
此時洛竹的意識是有些混亂的,可迷迷糊糊中還是推了推手,陳樂樂則把鐲子用口袋包好塞進了洛竹的懷兜:「你就拿著吧,禮輕情意重,算是象徵著我們的友誼。」
她這話,話音還未落,洛竹就徹底沉淪在醉酒過後的意識裡,仰脖子睡了過去。
看她這樣子,秦旭便跟工友借了個三輪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洛竹帶回了家,給她鋪了兩床鬆軟的被子後,昏睡過去的洛竹突然抓著他的手,說:「我還沒洗澡呢……」
「明天洗。」
秦旭剛要起身,又被洛竹拽了回去,慣性使得二人距離更近,洛竹平躺在炕上,而秦旭下半身則自炕沿垂在地上,上半身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歪在她身邊。
她臉色通紅,還強行攥著他的手把他往自己這邊扯。
「秦旭,你知道嗎——」洛竹廢力睜開了迷離的雙眼:「你是大佬!你是終極大boss!」
「你害得我死在……不對,你害得洛竹死在工地上,漫天黃土,真的好慘。」
「不過,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根本不知道……你——」
還沒說完,她便180度鯉魚打挺般翻了個身。
「嘔——」
把胃裡的東西全都吐在了地上後,頭無力垂在炕沿邊,終於睡死過去。
可憐的秦旭剛剛還威風凜凜地教訓別人,如今又恢復成小媳婦的樣子,認命的拿來了笤帚和抹布,沒一會兒就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
而後,他輕輕坐在早就已經熟睡的洛竹旁邊,她睡得香甜,和剛才吵鬧的樣子完全不同。
手指劃過她細膩的臉龐,本是曖昧的動作,可秦旭臉上卻不見歡喜之色。
他緊繃著臉,看了她好久才又回到另一邊,關燈睡覺。
第二天,洛竹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一翻身感覺胸口被硌了一下,抬起身體,懷裡突然就掉出一個鐲子。
洛竹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才隱隱約約記起,這是陳樂樂昨晚送給她的。
鐲子是玉的,水潤卻不清透,陽光下看上去質地不算細膩,不是什麼上等好玉。
不過就如陳樂樂所說,禮輕情意重,禮物不關乎高低貴賤,心意在就好。
洛竹當寶貝一樣,試戴了一下後小心翼翼的找了個布袋子放進了抽屜的最裡面。
這是她們友誼的象徵。
宿醉過後飢餓感明顯增強,她晃了晃如漿糊一般渾濁的腦袋來到廚房,心裡琢磨著應該回送給陳樂樂個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