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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別裝啊,我就輕輕踢一下。」
「……」
「誰讓你不老實的,你再裝我還踹你。」
「……」
「再裝晚上別挨著我睡。」
秦旭這才黑著臉抬起頭,用力捋了下褲腳後起身繼續鋪被子,背對著她嘴裡無聲地說了句:「敗家娘們。」
夜深人靜,懷裡的女孩睡得香甜。
秦旭悄悄起身,借著窗外的月光輕手輕腳下了炕。
走到廚房開了燈後,把褲子從腿上挽起。
小腿處緊緊裹了一層紗布,紗布扯開後是幾道不小的劃痕。
本來已經凝固成深紅色血跡的傷口,剛才因為被她踢了一腳,有些地方滲透出了鮮紅色的血。
他給自己換了乾淨的紗布,這才又回到被窩裡。
輕點了下她的鼻尖,見她微微皺眉後,秦旭嘴角才浮現出一抹笑意,手臂熟練搭上她的小蠻腰,滿足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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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離開家去津北的這一天,洛竹陪著他一起到了車站。
早上的車站也很熱鬧,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絡繹不絕。
他們並不像普通情侶離別那般不捨,相反,洛竹在秦旭上車後還美滋滋啃著手裡的地瓜,沖他擺手告別。
走一路吃一路,她看地瓜的次數,比看秦旭還多。
當然,這是洛竹的心態。
直到視線裡再也不見那個嬌小的人兒,秦旭這才把窗戶關上,閉上眼睛無力地靠在座椅上。
心裡百感交集,剛才抱抱她,再親親她就好了。
這沒良心的女人。
對面坐著的一位大媽見狀,笑著說:「這麼難捨難分,一看你們就是剛在一塊兒的小兩口。」
秦旭無奈勾了勾唇角:「您從哪裡看出她難捨難分了。」
「誒!你們小年輕的不懂!」大媽皺了皺眉,說:「有心的姑娘這麼早天不亮就送你到車站,沒心的誰管你幾點走,只要每個月按時給家裡寄錢就行!」
話糙理不糙,她這番話倒是驅散了秦旭心裡的陰霾,聽著好受了很多。
中午,正當秦旭要把包裹裡的饅頭拿出來時,突然瞥見還有兩個飯盒跟饅頭裝在一起。
因為放在包裡的最底下,現在還有餘溫。
顛簸的車上,他臉上噙著笑,小心地開啟飯盒。
一盒是紅燒肉和韭菜炒雞蛋,另一盒是滿滿的大米飯,飯上還有洛竹精心用胡蘿蔔擺出的一個豬臉,鼻孔上點了兩滴醬油。
色香味俱全。
像是在灌溉在久旱大地上的一泓清泉,他終於是被人關愛的那一個了。
肉和雞蛋都是秦旭臨走前給她買的,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成熟的跑進了他的行李。
村裡修路的工作也是從今天開始的。
中午,洛竹鎖上大門就往劉村長家裡去。
她心裡很開心,因為剛才去櫃子裡翻了一下,秦旭那支珍貴的玉鐲子還放在那裡,沒有帶走。
他是相信自己的。
忙碌的餘小雅看上去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是在和鄒桂香同處一個空間時,會變得異常拘謹。
那天晚上她之所以被打得很慘,是因為她一口咬定沒有偷男人,任憑鄒桂香如何辱罵就是死活都不肯供出和她在夜晚相會的那個男人是誰。
她極力遮掩,那就會被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在矢口抵賴,掩蓋真相,包庇情夫。
這些天過去,她身上的傷好了很多,最起碼露在外面的部分是完好無損的。
工人們的第一頓飯是雞肉燉粉條,寥寥幾塊雞肉裝裝樣子,剩下的一大鍋全都是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