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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到很無助,最後一棵稻草壓的她倍感無力,這種無力感就像當時落在泳池裡一樣,最後一絲空氣消耗殆盡,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世界變得黑暗。
秦旭聽見哭聲有些不知所措,他先是茫然地站了一會兒,隨即又慢慢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
他抬起手剛要碰到她的肩膀,只見她猛然抬起頭來,滿臉淚水大喊道:「你別碰我!」
她說完一溜煙跑回房間,秦旭的手還懸在空中,好一會兒才燦燦地放了下來。
他忙了一天,又收拾了一通廚房後,在院子裡洗了個澡才進屋。
光著膀子一隻腳剛邁進門裡,又慌忙退了出來,回到院子又撿起剛才扔在一邊的衣服,套上後才再次走進屋內。
洛竹窩在炕上,哭勁還沒過,時不時抽動一下,那床嶄新的被子是曾經他姥姥給做的,他一直都沒捨得蓋,昨天取了媳婦才拿出來,此時已經被洛竹卷的七零八落。
「該睡覺了。」他說。
像是觸動了床上人兒的機關一般,洛竹摟著被子坐了起來:「你不許上來。」
秦旭看了一眼那床被子,薄唇輕抿:「我的被子。」
「一股子黴味誰稀罕,給你!」洛竹直接往地下一扔。
秦旭見狀一個箭步衝上來接住了被子,聲音抬高了不少:「新被子別亂扔!」
他把被子放到了大炕的另一邊,說:「我睡這邊。」
說完便關了燈跑到另一邊睡下。
此時正接近夏天的尾聲,早晚溫差較大,剛才秦旭洗了澡此時身上還散發著涼意,他裹緊被子的同時突然想到,洛竹沒有被子。
黑暗中他眨了眨眼睛,輕輕回過頭,借著月光勉強能看清炕的另一邊,女孩同樣背對著自己,小小的身體蜷縮在牆邊。
「冷不冷?」
寂靜的黑夜裡,他突兀地問出這句話。
「嗯。」洛竹從嗓子裡小聲嗚咽出一個音節,像是水面落了灰一樣。
頭上的燈再度亮起,秦旭下了地,從衣櫃裡又拿出一床被子,問:「蓋有黴味的新被子,還是有汗味的舊被子?」
洛竹坐起身來,看了眼秦旭,又垂下頭說:「對不起啊,我不應該沖你發火的。」
她們兩個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只能怪那些貪得無厭的親戚,她毫無緣由的把自己的委屈全都宣洩到同樣無辜的他身上,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秦旭神色有些許的緩和,把那床新被子扔給她,又關了燈。
因為之前睡了十幾個小時的緣故,她現在毫無睡意,四周安靜的令人心悸,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問他:「你咳嗽好了?」
「咳咳咳……」
話音剛落,一連串的咳嗽聲便響起,洛竹無奈道:「你這咳嗽是聲控的呀,一提起來就咳!」
「老毛病了,從小就這樣,咳咳咳……」
炕沿下有一根引繩,牽動著頭頂燈泡的開關,洛竹起身拉了一下,房間又亮了。
「喂,我們談談!你叫什麼?」
「秦旭。」
!!!
「你再說一遍?」洛竹瞪著眼睛看向那個瘦弱無比的病秧子:「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秦旭啊。」
書中就是這個叫秦旭的人,未來會把被劉村長霸佔的房子搶回來,也是致使劉村長一家家徒四壁,原主走投無路外出打工的人。
那這麼看來,這是個還未成型的大佬啊,努力培養一下將來或許還能成為她的金手指!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以為走投無路,居然誤打誤撞闖進了金鑾殿。
這不是《落魄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