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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說：&ldo;老是這樣也不是事兒啊。&rdo;

老太太說：&ldo;說是這麼一說，可也沒別的辦法。這老太太平時別的倒沒什麼，就是想孫女，可就因為這兩妯娌，現在一個月能見孫女一次就不錯了。&rdo;

李原說：&ldo;老二媳婦讓姑娘來這兒嗎?&rdo;

老太太說：&ldo;讓不讓的我們也不清楚，就這到只要這孩子一來，老太太高興得不得了，得給這孩子做一大桌子好吃的。你說說看，多可憐。&rdo;

李原說：&ldo;那條狗是老太太平時養的嗎?&rdo;

老太太又嘆了口氣：&ldo;要說起那條狗啊，本來是老太太的孫女養的。後來老二媳婦嫌棄，不想要，就送到老太太這兒養來了。說起來，那小姑娘願意上奶奶這兒來，除了看奶奶之外，有一半也是想看看這條狗。這老太太跟這狗作伴，平時去哪兒都帶著，對這狗可好了，沒想到突然出了這麼個事兒。可憐啦，往後這老太太日子怎麼過都不知道了。&rdo;

李原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來：&ldo;這老太太要是住院的話，誰能照顧呢?&rdo;

老太太說：&ldo;我們上次去，看見是老大在，說是晚上有一個護工。&rdo;

李原沒再多問什麼了，告別了老太太出來。他在小區門口的報亭買了份早報，然後給廖有為打了個電話，接著開車去了醫院，找到了朱彩琴老太太的病房。他在病房門口遇到了尤連山，尤連山一見他也是一愣：&ldo;李警官，您有什麼事兒嗎?&rdo;

李原靠著病房的門框看了一眼老太太：&ldo;嗯，老太太現在怎麼樣了?&rdo;

尤連山說：&ldo;還，還那樣。&rdo;他顯得非常的不自在，又補充了一句，&ldo;您是找我，還是找我媽?&rdo;

李原說：&ldo;找您，覺得你可能在這兒就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您真在這兒。&rdo;

尤連山的呼吸變得開始急促起來，臉也開始發紅：&ldo;找我，有什麼事兒?&rdo;

李原說：&ldo;咱別站這兒說了，借用您一刻鐘行嗎?&rdo;

尤連山訥訥地說了個&ldo;好&rdo;，隨即兩人來到護士站前面，這裡有幾排椅子，沒什麼人，坐在這兒說點什麼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個人坐下，尤連山一句話也不說，李原便先開了口：&ldo;有個事情想跟您確認一下，毒死那條狗的牛奶，應該是您買的吧。&rdo;

尤連山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汗也迅速地冒了出來。他用手這額頭上抹了一把：&ldo;這，您……&rdo;

李原說：&ldo;我把那天的情況跟您說說吧。那天您開車到了這附近，照例要去看看您的母親。於是您就事先打電話給她，問她家裡缺不缺什麼東西，您好帶給她。她便告訴您需要一袋牛奶。於是您就到了豐華超市，給她買了一袋牛奶。您把牛奶給她放下之後就走了，後來卻聽說那條叫大眼的狗因為喝了這袋牛奶而死。於是您就慌了，那天不讓我見您的母親也是這個原因。您生怕我跟您母親見面之後說得多了，把這袋奶是您買的這件事漏出來，我們就會認為，您本來是打算謀殺自己的母親，或者是打算謀殺自己的親侄女。&rdo;

尤連山一時目瞪口呆：&ldo;你，你這話……&rdo;

李原笑了一下：&ldo;怎麼樣，我說的對嗎?&rdo;

尤連山的身子晃了兩下，癱軟在椅子上：&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李原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