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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問：&ldo;平時你都是怎麼給靳總熱奶的。&rdo;

何曉說：&ldo;把牛奶袋放在熱水裡泡熱之後倒進杯子裡。&rdo;

李原說：&ldo;也就是說不用微波爐是吧。&rdo;

何曉&ldo;嗯&rdo;了一聲：&ldo;靳總喝不了微波爐熱的牛奶。&rdo;

李原點點頭，旋即又問了另一個問題：&ldo;我在茶水間裡看見一個小的塑膠飯盒……&rdo;

何曉不等他說完：&ldo;那是我用來給靳總熱牛奶的。&rdo;

第10章 2011年11月13日

智盈大廈的監控只拍到了靳志英那天下樓離開和回來上樓的情景，當時她手裡確實拎著一袋牛奶，時間也和韋浩東的說法吻合，但其它有價值的線索還是什麼也沒有。但李原對這個情況已經來不及多思考了，因為他一大早就接到王仲遠的電話，說是嚴景梅和嚴景松給他打電話，說要向他報警，但具體要報什麼警，這姐倆卻死活不說，非要見面再談。李原一聽，連忙帶上聶勇和許鶯去了王仲遠那個派出所。

他們的車剛一進院，王仲遠就迎出來了。李原腳剛沾地就問他：&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王仲遠&ldo;咳&rdo;了一聲：&ldo;別提了，這姐倆來了十幾分鐘了，一來就說嚴德玉是被耿翠霞和姚建飛毒死的，現在正矯情，讓我們去抓那娘倆呢。&rdo;

李原說：&ldo;他們做筆錄的時候說什麼了嗎?&rdo;

嚴德玉說：&ldo;別提了，他們說的簡直全是屁話，就在那兒吵吵，說耿翠霞是兇手，其它啥也不說。我們問了半天，人家顛過來倒過去就那兩句話：我爹是耿翠霞和他兒子殺的，你們要去抓他。&rdo;

李原一愣：&ldo;還有這種事兒。&rdo;

王仲遠說：&ldo;我們是怎麼說也不成，沒轍了，只能把你弄過來。你看看怎麼辦吧。&rdo;

李原說：&ldo;我還能怎麼辦，先去看看吧。&rdo;

王仲遠說：&ldo;成，那你趕快來吧。&rdo;

李原隨即帶著許鶯和聶勇，跟著王仲遠進了會客室。

嚴景梅和嚴景松鬧得正凶，嚴景梅拿手絹揉著眼睛，正嗚嗚地哭，那模樣慘兮兮的。嚴景松正敲著桌子大叫：&ldo;你們老審我們幹什麼，幹嗎不趕快去抓那娘倆，你們……&rdo;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看來已經喊了一段時間。屋裡還有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警察，正在細聲細氣地勸著兩個人，但顯然他的勸告一點效果都沒有。

李原進來一屁股就坐在兩個人對面了，他啥話也沒說，把正在這姐弟倆對面手足無措的小警察的肩膀一拍，示意他出去。那小警察如獲大赦一般，趕緊站起來躲出去了，王仲遠隨即過來坐在他剛才坐的椅子上。

李原也不說話，往椅背上一靠，抱著肩膀死死盯著對面這倆人。說來這招倒也靈，這姐弟倆逐漸地似乎也意識到了尷尬，逐漸停止了哭鬧。

李原這才冷冰冰地說：&ldo;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rdo;

嚴景梅在一邊抽泣，嚴景松猛然一拍桌子，大吼道：&ldo;我爸是被耿翠霞毒死的。&rdo;

許鶯被他嚇得心猛然一蹦，再看李原，紋絲沒動：&ldo;是嗎?&rdo;

嚴景松顯然被李原冷漠的態度激怒了：&ldo;你什麼意思?&rdo;

李原淡淡地說：&ldo;沒什麼意思，你覺得就憑你吵吵一句這個，我們就信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