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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出乎意料地看見了熟悉的人影。
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爸爸?」早紀訝異地揉了揉眼睛,「你居然這麼早就起床了!」
不可思議。
甚爾還沒說什麼,他對面的另一個男人忍俊不禁:「噗……哈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就是你的女兒嗎?真可愛。」
甚爾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早紀只好從善如流地看向男人:「你好。叔叔是爸爸的朋友嗎?我煲了粥,叔叔不嫌棄的話,就留下來用早飯吧。」
「好。」孔時雨沒忍住揉了揉她的頭,「真懂事。」再度感嘆地看了眼甚爾,這麼聽話乖巧的女兒居然是這傢伙養出來的?
早紀墊著小板凳盛粥,好在今天多煲了一點,量剛剛足夠。
於是,原先嚴肅的合作談話,在他們人手捧著一個裝有白米粥的小碗後,氣氛陡然急轉直下,變成了詭異又和諧的家庭溫馨風。
孔時雨起初並沒有避諱早紀在場,也許是認為七歲的小女孩聽不懂:「禪院,你真的想好了嗎?」
甚爾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從兜裡摸出了一根香菸,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動作一頓,皺著眉把香菸塞回去了。
「別廢話這麼多。還有,別總是喊我的姓氏。」語氣是不加掩飾的不爽。
早紀假裝專心致志地喝粥。
爸爸的這個習慣她是清楚的。
他的全名是禪院甚爾,但出於不知名的原因,爸爸並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的姓氏,連帶著早紀全家人都更喜歡用自己的名字做自我介紹。
同學、朋友,還有新結識的夏油傑學長,都直接稱呼早紀的名字,早紀基本只有在上課點名的時候才會被喊到全名。
她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不,你願意重拾老本行,我比誰都要高興。」孔時雨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悶頭喝粥的女孩,「只是我個人好奇,你這麼做的理由……」
「日子太無趣了。」甚爾嘴角咧開一抹笑,嘴邊的疤痕彷彿能將唇撕裂開來,「怎麼,找點樂子都不行?孔時雨,你過去可不是這樣囉嗦的人。」
早紀的呆毛悄悄豎起。
她聽懂了。
這個叔叔是爸爸曾經工作的合作夥伴!
端起碗將白粥一口悶下,早紀雙眼放光,覺得自己太好運了,堪稱瞌睡時有人送枕頭。
她乖乖去刷碗,等倆人把正事談得差不多時,早紀才狀似無意地扯了扯孔時雨的衣角。
「叔叔,你是爸爸的同事嗎?」
「額?」孔時雨點頭,「算是吧。」
只見早紀鍥而不捨地問道:「那爸爸的工作是什麼啊?」
孔時雨無所謂地說道:「哦,這個啊,你爸爸他是業界很厲害的——嘶。」
接收到男人暗含殺氣的兩個眼刀,大有「你敢說實話就死定了」的意思,孔時雨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氣流在唇齒間百轉千回,最終硬生生拐了個彎。
「是業界特別厲害的……小白臉。」說罷,孔時雨用力地點了兩下頭,「小白臉,沒錯。」
早紀迷茫地瞅向甚爾爸爸,發覺後者在開酒瓶,並沒有反駁的意思。
那就是預設了。
嗯,小白臉。
小白臉是什麼啊?
這不能怪早紀理解無能。
上輩子終日奔忙於殺鬼,鬼殺隊裡的前輩照顧她,連遊廓花街一類的任務地點都讓她少去,早紀的生活雖與血腥殺戮相伴,但實際很單純。
這輩子,她花了大部分精力在適應現代生活與新家庭上,更沒空去了解那些「成人常識」。
「小白臉」作為一個偏現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