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動手腳(第1/2 頁)
胡月鑫被五花大綁,口裡塞了塊破抹布,他滿地打過滾,身上全是牛糞。看到夏清,胡月鑫嚇了一跳,及至看清楚是自己學校的學生,他又歡喜不已,拼命用眼神暗示,讓夏清幫他鬆綁,把他放掉。
八八年,胡月鑫原先和夏崇平是同事。夏崇平之後,夏同平接了班,和劉群貞,還有胡月鑫也當過一段時間同事。
他們都在夏橋村小學教書,直到劉群貞懷了孕,被學校開除。
夏同平和劉群貞這才結婚,胡月鑫依然留在學校教書。
牛欄這種地方髒汙,煞氣不少,且翻過後面的水渠,就是夏季的祖墳,牛欄後面一棵桑樹,隔壁後院的幾棵槐樹離這裡也近。
夏清圍著牛欄轉了半圈,看似走動隨意,但若是高手在場,就可以看出她踩的是九宮八卦步。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煞氣被她調動起來,絲絲縷縷,縈繞在她的指尖,瘋狂地想要朝她的身體裡湧集。
夏清手指頭一彈,這縷煞氣被她彈出去,正對著胡月鑫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胡月鑫只覺得,身體裡一股燥熱,他頓時難受不已,身上被牛蠅吸咬的痛苦都感受不到,只想抓個什麼蹭個痛快。
突然之間,一隻個頭超大的牛蠅嗡嗡嗡地飛過來,大約是聞到了什麼氣味,一頭紮在了胡月鑫的這一處,他一聲淒厲的慘叫,臨時迸發出來的潛力將口中的抹布都沖走了,牛欄的屋頂都快被他掀翻,大棗樹上的鳥巢中,棲息的夜鳥也被驚飛了。
夏崇平率先衝過來,牛欄裡很黑,他看不分明,夏慶明端著燈也跟了過來,朝裡一照,見胡月鑫臉朝下,拼命在地上蠕動,也不知道方才遭了什麼秧。
劉滿枝等人在後面,見到這一幕,也未免膽戰心驚。
“枝兒大媽!”劉柏元用孩子們的稱呼道,“月鑫不是個東西,做下這不要臉的事,回去之後,我肯定要收拾他,要不,你看,他也受了懲罰,讓我把他帶回去?”
胡月鑫一扭頭看到劉柏元,痛哭,“舅舅,我錯了,我願意給同平磕頭,放了我吧!”
夏慶明身為生產隊長,也怕出人命,他有點慌,“枝兒大媽,人死不過頭點地,這要真鬧出人命了,就算你願意給同平哥頂罪,人家公安也不會同意,要講法呢!”
“你們都這麼厲害,把我的家都當了,還問我什麼?我不管了!”劉滿枝說完,扭著肥胖的身軀朝前走。
牛蠅聞到了人肉香味,紛紛朝這邊飛過來,圍著人轉。
劉柏元見此,連忙親自過去,把胡月鑫身上的繩子給解了。
隱隱約約間,胡月鑫以為方才是牛蠅作怪,才讓他那麼難受。
他跪下來,給夏同平磕了三個頭,狠狠地扇了自己兩耳光,這才被劉柏元領回去。
劉群貞站在大棗樹下面,頭頂濃密的樹枝擋住了月光,沒有人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回到家裡,夏清用溼毛巾把臉上和手腳擦了一遍,才上床。
她和弟妹的房間與爸媽的房間,中間隔了一個堂屋,但她耳聰目明,依然聽得見她父母壓低了聲音的談話。
“那邊怎麼樣了?還把人關著?”
“放了!”
“關著有什麼用?你老孃怎麼還答應放了的?不是要給小兒子伸冤?”盧秋菊怕說多了,夏崇平不高興,便轉了個話題,“我明天早上去一趟街上,家裡還有兩塊幾毛錢,打點油,買斤鹽,再買塊豆腐。”
夏清聽到父親噥噥應了一聲,估摸著是累壞了,睡過去了。
夏清自己坐起身來,在靠床角的地方找了個空處,雙腿盤起,五心向上,心無旁騖地練起功法。
夏清之所以能夠調集一點陰煞之氣,主要還是應了一句話“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世間萬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