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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樹木生長在楚地，多在深山幽谷中，那裡的人不好相與，怕是……&rdo;

林月野道：&ldo;我倒忘了，你是樂師，最清楚這些。&rdo;

桑鈺道：&ldo;我與你同去吧？&rdo;

林月野道：&ldo;這回你怎麼不多待會兒？這麼急著走。&rdo;

桑鈺猶豫了一下，道：&ldo;我也想多待幾天，可是……身體實在是不舒服。不只是傷口痛，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想起來晚英那孩子，怕他在書院裡受委屈，胸腔裡就像有絲線在割我的五臟六腑，……還有心。&rdo;

林月野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彷彿是怕他不相信，桑鈺又道：&ldo;真的，前幾次無緣無故的腹痛，都是因為這個。不只是晚英，我想起語霖或是子路，也都會腹痛。&rdo;

&ldo;……&rdo;林月野很想說，不只是他們，除了我你想誰都會腹痛，但是這話他說不出口。

桑鈺道：&ldo;我覺得可能是我真的想念他們了？說不定……咳咳咳……&rdo;

話沒說完就咳了起來，他早上受了風寒，剛才又勞神給林月野彈琴，和他說了那麼多話，難免有些體力不支，咳得臉頰彤紅，雙眸泛水，只覺頭暈腦脹。

林月野連忙端起茶杯倒水，看著他喝下去，右手輕輕拍著他的背。

&ldo;好些了嗎？&rdo;

&ldo;……嗯。&rdo;

林月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道：&ldo;我去廟裡給你求個簽來吧。&rdo;

桑鈺：&ldo;……嗯？&rdo;

林月野甩了甩袖子：&ldo;你這一次出來，頗有些多災多難。你看這些天，你出了多少事兒？被我連累遭穆雨綁架，被砍了一劍，時不時腹痛難忍，早上又著了涼，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去廟裡祈個福，祛祛晦氣。&rdo;

桑鈺：&ldo;可是……&rdo;

林月野笑了笑：&ldo;我現在就去廟裡。&rdo;

桑鈺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有些感動的樣子，想了一會兒，認真道：&ldo;我也去。&rdo;

林月野：&ldo;去幹嘛？&rdo;

桑鈺道：&ldo;我是說你若真要到西楚去尋那廣梓木，那我也去。&rdo;

林月野：&ldo;別，你去了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到時候再弄一身傷回來，怎麼辦？&rdo;

桑鈺堅定道：&ldo;沒事兒，我會小心。&rdo;

林月野哄他：&ldo;聽話，我一個人去就行，在這兒等著我。&rdo;

桑鈺轉頭看了看窗外，再轉過來時眼裡有了些期盼的神色，&ldo;我來到這已經七八年了，我想出去看看……&rdo;

林月野：&ldo;……&rdo;

可能是人生病了難免脆弱，林月野從他的話裡聽出了祈求的意思，語聲很軟，似乎還有些委屈。

林月野被他打敗了，低頭嘆了口氣，道：&ldo;好吧一起去。哼，有我保護你，我看誰敢傷你！一定讓你毫髮無損地回來。&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