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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道歉!兔崽子,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rdo;
桑鈺固執道:&ldo;我不明白,我只不過是好心救助了林沐,他也沒有害我,咱們宗族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害,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小題大做?&rdo;
眾位長老聽他這麼明目張膽地反抗他們,臉色很是不好,不過礙於長者的身份沒有發作出來,族長沖他們微微搖頭,然後對桑鈺道:&ldo;你救了一個人,與他相處幾日,然後就敢公然抵抗長老了,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麼,讓你竟敢這樣做?&rdo;
桑鈺冷冷道:&ldo;他沒說什麼。他只是幫我陪著奶奶,其餘的什麼都沒說。&rdo;
族長道:&ldo;抬起頭來。&rdo;
桑鈺依言抬頭,看到面前一排祖宗牌位,烏沉沉的,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族長道:&ldo;最中間的是太祖的靈位,昭漱,磕頭。&rdo;
桑鈺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
族長道:&ldo;太祖左邊是曾祖的靈位,咱們桑氏一族自曾祖起,始遷到徽州,安身立命。昭漱,磕頭。&rdo;
桑鈺再次俯身磕頭。
族長走到右邊,道:&ldo;這右邊是少祖的靈位,少祖是宗族第一個少年入仕的人,是所有子孫的楷模。昭漱,你辜負了他老人家的期望,連磕三次。&rdo;
桑鈺一聲不吭,以頭觸地,&ldo;砰砰砰&rdo;磕了三個頭。
父親張嘴想勸阻幾句,七公有意無意看他一眼,族長又繞到那邊,接著道:&ldo;這位是文祖……&rdo;
桑鈺還是磕頭。
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磕了多少頭,只感覺那些牌位都變成了人臉,睜著眼睛沖他怒吼。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值得祖宗這麼動怒,宗族名聲真的會比一條人命還重要嗎?
腰部痠痛,沒有力氣再支撐他的身體,桑鈺感覺額頭上有粘稠的液體流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視線裡的東西都變成了紅色,耳邊依稀聽見父親急迫的聲音,不過也聽不清楚了。
父親你為什麼不幫我說話呢?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科舉失利我也很難過啊,辛辛苦苦十幾年一朝盡毀,關於這件事你們為什麼不願意安慰我幾句呢?
族長把他關在了宗祠裡,讓他對著祖宗靈位日夜懺悔。
宗祠裡很冷,看管他的下人奉命每日只送水,飯也不給。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大門終於被推開,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他面前。
那人道:&ldo;可想清楚了?&rdo;
他有氣無力點點頭。
那人道:&ldo;想通了就跟我去族長那裡,他老人家還有話說。&rdo;
又被拖去族長面前,半跪在地上,他累得腰都直不起來,額頭緊緊貼在冰涼的地面上。
族長悠悠喝了口茶,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ldo;知道自己錯了嗎?&rdo;
桑鈺點頭,一下一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族長道:&ldo;昭漱,所有子孫裡,就屬你最出息,你是咱們宗族的希望,千萬記著,全族的榮辱都系在你身上……&rdo;
桑鈺腦子晃晃蕩盪,根本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族長看他實在虛弱,也不多言,最後道:&ldo;也罷,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就能明白我的苦心了。&rdo;
他當然想不好,不過經此一事,他倒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祖宗祠堂並沒有那麼神聖,它教育子孫靠的也不是道德感化,而是強制性的壓迫。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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