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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莘聽著旁側某些女眷的對話,烏黑的眼睛瞪了她們一眼,又將視線落回前方。
方才本是站在皇子位的幾人突然朝她們這邊走近,寶莘瞧著一行五人,兩人微落在後。
她站在四方傘棚一角,小手抓著旁邊的鎏金纏龍木柱,踮腳偏頭的去瞧走在最後的人。
他們終於停了下來,站在紫袍男子梁王與她父親一眾人跟前。
寶莘見她父親身後一眾人自覺又躬身退了幾步,而作為皇子恩師的她父親,則接著行禮退至了梁王身後。
梁王面對著幾位皇子,在寒暄著。
寶莘墊著腳,聽不大清楚幾人到底在寒暄些什麼,但她卻明顯瞧出了差別待遇。
梁王是當今聖上的同胞兄弟,早年也是領兵作過戰的,十二年前對六門局的大清掃,他也是統領之一,如今又掌著外宮的禁軍宿衛,皇上對他可說是十分信任,寵信至深。
所以連帶著梁王唯一的女兒,那位琮安縣主也頗受皇上寵愛,不少儀制特權堪比一國公主。
寶莘早就聽聞那位縣主娘娘對「哥哥」十分不敬,常常作亂欺辱。
她本還在懷疑傳聞的真實性,但今日卻就瞧見了比那位縣主娘娘身份地位更高的梁王父親對哥哥的冷漠不善。
寶莘已從李嬤嬤及近旁人的口中大致分清了前方走來的五位皇子都是哪五位,除了「哥哥」,另四位便是順位開始的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及六皇子。
方才同哥哥一般稍落在後的是年齡瞧起來就最小的六皇子,而另三位,此時正面對著梁王的是太子,太子兩側一左一右,分別是二皇子與三皇子。
太子年紀明顯大些,據說還有二年便及冠,二、三皇子則都在十四五歲左右。
太子瞧著身量雖高大,面相也成熟些,但他的身體卻有些單薄,唇色也微白,果真跟傳聞中一樣,是身子欠安。
二皇子與三皇子,寶莘瞧不出什麼,兩人面上都帶著笑,二皇子似更雅氣,三皇子則偏精明,但此時都是一派和氣,兄弟恭順的模樣。
六皇子年齡偏小,身量也不差了,他此時正湊在太子與二皇子之間,沒大沒小的,顯出幾分純真可愛。
梁王似是一一與幾位皇子交談,不時還會伸手拍拍幾位尊貴侄子的肩頭,但寶莘從未見他與「哥哥」說過一句話,更遑論是長輩對晚輩的親近舉動了,他根本全程就沒理會過「哥哥」,甚至於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他。
寶莘見著他手都拍到又湊到二皇子身旁的六皇子身上了,旁側便是「哥哥」,但他卻也直接忽略過去,只與其他幾位皇子繼續寒暄。
而幾位皇子中除了六皇子偶爾碰巧湊到「哥哥」身邊時會與他說上兩句話,其餘人根本就絲毫不在意他。
哥哥彷彿就只是一個背景板,一個專門用來烘托他們叔侄情深的背景板。
處於視線的中心,又是這樣明顯的情景,沒多少人會看不出這樣的差別待遇,不少人就是這般看著,都自覺感同身受的尷尬,底下竊竊私語與如針扎般的眼神越來越多。
寶莘看著「哥哥」一個人彷彿被身旁僅幾尺之遙的所謂血親給割離出來,聽著身旁不少人竊竊議論——哥哥在那樣的處境了為何還要堅持站在那裡?
就如之前明明已受了很多不公平對待,也應知曉今日或是未來在許多場合會是怎樣的情景,卻怎的還敢跟那群真正的天之驕子,真正的尊貴龍子走在一起、站在一處,而且還能這麼鎮定自若泰然處之的,或著換句話說,這麼厚臉皮的湊上來堅持著,有些人實在是想不通。
在他們心裡,不該為龍子的人作為龍子出生,卻又被真龍的父親厭棄,還有何資格說自己是龍子,又有何資格站在龍子的位置,所以不少眼紅龍子地位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