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6:南袁重逢之風止意難平(第1/2 頁)
袁洛清醒過來時,南輕已離開了永安宮,她焦急地追出去,站在高聳的宮牆,卻也只見一抹揚鞭的背影。
冷冽的寒風下,她衣衫單薄,指甲再次沒入掌心,任由那鮮血滴落,染紅了厚重的白雪,卻連眉頭都未皺起。
她面色蒼白,紅唇被凍得發紫,好像丟了魂似地喃喃著,“子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若可以,我從不想拒絕你。
女帝親征後,性子本就有些清冷的丞相更加寡言了,但如此仍是有不少厚臉皮之人,雖心知肚明她曾許何人,卻仍按耐不住地前來追求。
這其中,有死了老婆想娶她續絃的,更有二十多歲的愣頭青,各個吵得不相上下。
宋辭坐在丞相府中,見袁洛冷臉命人將再次圍堵在府外之人攆走,不禁挑了挑眉,出言道,“這要是叫姑母知曉了,怕是到年底都不願回來了。”
袁洛默了默,認真道,“宋廷尉當不會為此小事,便分了聖上的心吧。”
“那可說不準。”宋辭見她這般,不由輕笑一聲,“到時候姑母若能對丞相死心了,便也能看上我一看了。”
宋辭絲毫不隱藏自己對南輕的愛,抬起手來撐著下巴,身子朝袁洛傾了傾,“所以,求袁相大發慈心,快瞧瞧你那些個追求者吧。”
袁洛迎著宋辭的視線,那狡黠的目光中有和善的挑釁,打從御書房前的初見,她便知這孩子喜愛子君。
她肆意,無畏,且坦誠,重要的是她不僅聰慧也不失計謀,有遠超於現有年齡的成熟。
很像...曾經的子君。
但也不像,她比曾經的子君更灑脫。
“我瞧不瞧旁人,都不能影響她自己決定要愛誰。”袁洛含糊道。
宋辭聽她這般言論,不由地問道,“二十年前的袁相也是如今這般...”她語氣稍頓,斟酌著用詞,“也是這般怯懦嗎?”
是的,怯懦。
愛,卻不敢言。即使情敵來當面挑釁,也只含糊其辭,不敢將人歸為己有。
她不等袁洛回道,又自顧自道,“聽聞二十年前的袁相,風華絕代,才華橫溢,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是這盛京城人人稱讚的嬌女。”
“而你敢在二十年前那樣的世俗下與姑母相愛,定當不是怯懦的性子。”
姑母一定在你身上感受過絕對的愛意與溫暖,才會耿耿於懷二十餘年,也念念不忘。
甚至在仍不知你離去的原因,和你如今這般怯懦下,仍不自控地再次對你心動。
“我雖不知你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宋辭看著袁洛,“但你若想她餘生過得快活些,便該拿出曾為她不懼世俗的勇氣。”
“若不然...既已離開二十餘年了,又何必回來,管她生死。”
“別再給了她希望,又誤了她半生。”
宋辭自覺話重,她想若非逼不得已,沒人會狠心離開自己愛的人。
無人能得知袁洛背井離鄉,在雍涼這二十餘年過的如何,更無人能替袁洛在南輕面前,說說她的不易與艱難。
可人心本就是偏著長的,她捨不得姑母受苦,捨不得她愛而不得。
宋辭收回視線,垂眸無聲輕嘆一聲,將自己釀的酒推向袁洛,“這是我自己釀的酒,姑母從前很是喜歡,今日想著空手而來總歸不好,便也給袁相帶了兩壺。”
“你且嚐嚐,若是喜歡,我往後再叫人給你送些。”她站起身來,“想來外間也清淨了,叨擾袁相多時,我也該走了。”
“謝謝你。”袁洛的視線隨著她而抬起。
宋辭問道,“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討厭我。”袁洛回道。
“錯了。”宋辭目之坦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