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6:南袁重逢之風止意難平(第1/2 頁)
齊懷瞧得清楚,那劍鋒只差一點就刺入大動脈,但那侍女顯然也是個狠角色,鮮血四濺下竟只是皺著眉,一聲都沒喊出來,但他不解的是南輕問齊胤何在?他那皇兄不是已經死了嗎?
“您終於肯與奴講話了?”海棠唇角輕提,看向南輕時,已是毫不遮掩眸中的愛慕。
可南輕實是厭惡那夾雜了陰私的愛意,她劍鋒一揮,毫不留情地劃爛了她的雙眼,只重複了一遍,“齊胤在哪?”
她聲音冰冷,還有不耐,可被劃爛雙眼的海棠卻突然笑出了聲,似質問又似喃喃,“您便這般厭惡我?”
“陪了您半輩子的人是我,愛了您半輩子的人也是我!”淚水混著血水劃過臉頰,一滴滴墜地的場面也有些可怖,但她仍不甘地喊著,“倘若您肯多看我一眼...唔。”
南輕又一劍刺穿海棠的另一條大腿,“我最討厭聽不懂人話的人。”讓我一句話問好幾遍。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的愛就是背叛,將南家暗網交出,讓同門死於非命,幾十萬將士慘死邊疆,我太尉府滿門為你無終的愛意陪葬?”
是一切暴露後,仍拼死抵抗地配合著齊胤,將我囚在這宮中,孤助無援,無能地任我侄兒死於非命?
“你的愛,我南輕實是高攀不起。”南輕的手緊握著劍柄,聲音中難得有了些悲慟,“阿潯與阿時,都是你看著長大的,他們也曾叫過你一聲海棠姑姑!”
海棠噤了聲,但半晌後啟唇道,“您也留了後手不是嗎?”白器回來了,不然他也該隨著大將軍死在嶺南,這樣奴就還能陪著您下半輩子。
“執迷不悟。”南輕執劍刺穿她的心臟,在確保她還能有片刻意識時,冷聲道,“割了她的舌頭,餵狗。”
她南子君二十年多年來,都不曾怪過一句的人,她海棠又怎敢用這張嘴,堂而皇之地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封鎖宮門,沒我之命不許任何人出入,去御書房,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齊胤。”
南輕轉過身去看向白器,“至於齊曜,把他給我吊在宮門前凌遲,叫他活著,且清醒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地被餵了狗。”
“太后娘娘,好大的口氣。”齊懷收回放在袁洛身上的視線,轉而望向南輕,啟唇道,“我那大侄兒怎說都是這北齊的皇,你如今竟要將他處以極刑,還許城中百姓觀賞是要造反不成?”
“新帝,不是早已給南家定罪了嗎?”南輕眸眼輕抬,語氣平緩,“南家,叛國。”
南家軍與王軍再次執器而對,齊懷卻看上去極其淡定,他甚至輕笑了一聲,眸子裡滿含輕蔑,“你此刻殺了我又如何?”
“我死與不死,王軍只效忠於王,二十萬雍涼兵對你如今這些猶如喪家犬般的南家軍,剛好為我王軍提勢。”
白器眉頭緊鎖,奪了一旁將士的兵刃便向齊懷砍去,龐泯護之,兩人功力不相上下。
“何況,你敢殺我嗎?”齊懷背在身後的手緊握,另一隻手指了指垂著眸子,甚至仍都不敢瞧上南輕一眼的袁洛,“我是她的夫,是她棄你於不顧也要嫁了我,拜過天地的夫!”你敢讓她恨你嗎!
袁洛出言制止,“齊懷!”遠在雍涼時,她可以忍受他所有的出言不遜,可他不能借著她的名義,傷南輕分毫。
他什麼都不是,她從不在意他的死活,她甚至惡毒地希望他能去死,“閉嘴。”
久違了二十餘年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讓南輕不由地呼吸一滯,不是錯覺,不是夢境,是袁千芷真的回來了。
但那句久違的,“子君,醒醒吧,別再獨活在年少時的幻想中了。”也一併清晰地匯入耳孔。
南輕是南家的南輕,但南家可以不是北齊的南家,若年少幻想可行,南輕也只會是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