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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岐並不敢隱瞞,心道這王子耳力真好,應道「是。」
「呵,今兒是什麼好日子,倒都聚齊了一般。這個小子輕易不出門,如今來了,少不得是受了那傢伙的邀。」衛瑾羽臉色淡淡,並不甚驚疑。
夏子岐見他一口一個小子、傢伙的,不由得有些心驚。衛瑾羽是王子,說這些話沒什麼,可他們聽著這些話,卻都有些惶惶。畢竟是皇家的人,他吃罪不起任何一個。
衛瑾羽也不去看夏子岐,只招手道「站著做什麼?坐吧。」說著自己便先臨窗而坐。
劉宣雙也不客氣,拉著夏子岐坐了,又示意別人也坐下,一時間便又熱鬧起來。
且說溫言一路行到了三樓的黃字房,踹開房門便高聲嚷道「本王不是說過非天字房不去的麼?怎麼又找了個這麼冷清又不好的地兒?」
屋裡本來談笑風聲的,聞見這哐當一聲響和這連珠炮的發問便安靜下來,等看清楚竟是溫言後,又都恢復了常態,接著說笑了。
溫言頓時氣急,怒道「你們這些傢伙,真以為本王脾氣好對吧?」他正要接著開罵,便聽見一個聲音不冷不熱道「歇歇吧言王子,今兒隔壁明月築的梅君姑娘不在,你去了天字房也看不見。」
屋裡的人都是和溫言自小玩到大的,也不怕他。況且又是正主兒開的頭取笑,便都哄的的笑作一團。
溫言咬咬牙瞪著角落裡的那個人,恨恨道「衛瑾墨!」
衛瑾墨本來是側身坐著的,笑著回頭看他道「上回梅君姑娘給你吟的詩是什麼來著?好像是『君身似玉顏如蓮』吧?你說若是她見了你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後悔自己的評價呢?」
他這一回頭不要緊,溫言和正看著他的人卻都是通通看呆了。衛瑾墨長得好,全京城都知道,話說起來這一代的王子們其實長得都不差。可是衛瑾墨英氣中又帶了那麼一點女子的俊俏,便顯得與眾不同了些。曾經有人如此形容他『為人瀟灑,顏色如玉,輝容第一,談吐不俗。身材修長骨節清奇,口氣香潔,人見姿容無不歡喜,視之不厭。』而今他含了淡淡的笑,陽光如水銀瀉地般鋪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籠了一層淡淡的光,若是不清楚他品行的,怕還真以為這便是傳說中的謫仙了。
溫言於是狠狠的跺跺腳,道「得了得了,不和你瞎貧。你知道今日衛瑾羽也來了?」
屋外忽然有極小聲的聲音,像是木窗上的糊紙被人家戳爛了。
衛瑾墨臉上淡淡的,手卻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示意溫言身後的小廝開門。
那小廝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猛地拉開了門。門外的人並沒有防備,頓時收不住腳跌進門來。
衛瑾墨也不說話,只冷冷的看著他,朝著小廝道「叫你去接人,你倒也乖巧,竟接來了兩個。」
但來天下閣的人一般是不帶下人的,這裡跟著的小廝其實也都是天下閣的人。他忙鞠躬作揖的討饒道「王子恕罪,小的上來時特地留了心,並不曾見這個人。」
「哦?」溫言笑了一聲,意味不明,湊近幾步看著沒有起身的那人,道「那本王子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是打哪兒來的呢?」
那人跪在地上發抖半日,也不敢抬頭說話。
溫言回頭看了一眼,和眾人相視一笑。
便有個拿著摺扇的翩翩公子執了酒壺過來蹲下身,半是玩笑半是威脅道「這位兄臺的演技真好。分明是不害怕的,打什麼寒顫,既然你當我們是傻子,那傻子可是不怕為非作歹的,反正若是殺錯了人,頂多登門去給你父親陪個不是便罷了。看你這麼眼熟,想必你也認識我,別人還好說,我可是這盛京裡出了名的淘氣啊。」
那人便冷笑了一聲,也不再發抖,站起身便道「那你倒是試著動我試試!」
那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