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第1/4 頁)
她頭也不回地,拉著霍宙禮離開。
步子邁得很大。
霍宙禮看著妻子瞬間通紅的眼睛,心疼不捨。大門開時,一把將人抱起,大步離開。
後面佟映芳忙把禮物塞給了保鏢們,一句“對不起”也說不出口。
只能站在門口,遙遙望著人漸行漸遠,眼神漸漸寂黯。
離開這個家,是對的!
當被男人抱起時,顧雪芙再忍不住心頭狂湧的酸楚,淚水奪眶而下。
可她覺得這淚水來得太過於懦弱,沒用,用力去抹,抹得小臉都滲紅了,看得霍宙禮很是不忍心,忙阻止她,拿柔和的紙巾輕輕給她攢去臉上的水痕,低聲輕哄著。
顧雪芙聲音微啞,“趙可兒這件事,我一直沒說,我心裡也有逃避,不想去承認這個事實。你知道嗎?”
霍宙禮輕輕點頭,寬慰,“雪芙,那時候你太小了,你能做的有限。但你不能去苛責那個幼小的自己,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沒有人能真的傷害到你。你想要幫助趙可兒,想要反擊,我都會支援你。”
他輕輕抱著人兒,輕輕地拍。
在這件事裡,孩子作為未成年人,其實是做不了什麼選擇的。只要追尋根源,莫不是身為監護人的父母們,才是事件的“罪魁禍首”。
跟學院簽下那一紙“全權管理”的協議的,是孩子們的父母。
可以說,是父母的貪婪、天真甚至是不作為,將孩子推進那個可怕的魔窟。
孩子所受的傷害,只能在成年後的餘生裡,慢慢自愈。
甚至事發生,父母的不做為,或為利讓義,委屈求全,等等不作為的行為,才是傷害孩子最大的劊子手。
更嘲諷的是,往往這時候,犯了錯的父母還可能拿著“愛”的名義,還讓孩子閉嘴,忘卻,息事寧人。
這比起那些,深默的大多數受害者來說,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霍宙禮很清楚這一切。
本來見婆家人是新人的禮術,他也沒料到顧博文竟然逮著這唯一的一次機會,扔出這麼一顆屎。
顧雪芙哭了之後,心裡那點兒對家裡人的最後念想,都散空了。
她現在不是曾經無助得只能向姥姥求救的六歲小姑娘,她已經成年了,她有了自保的能力,她抗爭過,她就是勝利者。
“老公,我覺得我已經沒孃家了。”
霍宙禮撫撫妻子的小臉,說,“誰說你沒孃家的。我爸他就是你孃家,你有咱家最大最有實力的孃家靠山。你是知道,我爸是個什麼人的。”
這回新婚,老先生竟然還給他們又送了一幅畫,可把現場嘉賓們給羨慕壞了。
老人畫藝卓絕,眾所周知,卻因情所礙,流傳於世的寥寥可數,諸多收藏機構和個人求畫不得,但於家人們來說,隨手可得。
這份愛護,是最深厚的親情滋養。
顧雪芙一想到老先生在婚禮現場上,比親爸還要護短,訓斥霍宙禮的樣子,就覺得又暖心,又好笑,禁不住又一陣淚意。
可是這一次,是有溫度的熱淚,不再是那寒人心扉的涼薄。
“怎麼又哭了?”
“這次是高興的嘛!”
“呵~~~又哭又笑?”
“討厭,你還罵人了。”
“沒事兒了,都過去了。愛瑟爾這事,真要打起官司來,的確要拖好幾年。趙二家那邊倒是硬氣,家族是不支援的,但是這些年趙馭的父母在外奔波遊歷,也不是真的兩袖清風不問世俗的藝術家,他們建立的藝術公司,代理出版、藝術展覽,挖掘新人,捧紅了不少藝術家,也獲利頗豐。”
趙家二房有自己的經濟來源,才有底氣跟大房叫板。這也是夫婦倆離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