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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騙你，從那天為了你做了一次阿木林後，一直抱悲觀到現在，時間重得拖都拖不動。

房間裡是狗窩一樣糟，窗外是單調的房屋和半片灰黑的天，耳朵裡是怪難聽的無線電播音和隔壁不斷的放自來水的聲音。一個黃昏從八點到十一點之間，那間洗臉室浴室兼廁所是永遠沒有空的，心煩的時候聽著那種水聲簡直要發瘋。其實如果有眼睛而不能見你，那麼還是讓它瞎了吧，有耳朵而不能聽見你的聲音，那麼還是讓它聾了吧，多少也安靜一點。只要讓心不要死去，因為它還能想你。(下略)

第[179]封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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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

我想沉默，我想把自己弄得非常寂寞。

願你好，幾時上學?

譜小曲一首，不知入不入調。

讀《道連格雷的畫像》(5)，我想我一點不歡喜那本書，我們的興味不一定相同。

一個乞丐向我說，小開老闆，謝謝儂，交關發財!

朱生

給我的洋片兒簡直是侮辱，誰要看這種女人面孔，雖然我並不討厭看女人。

第[180]封 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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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裡好像很高興，所以就有點安定不下，所以就有點煩躁，所以覺得很氣悶，所以心裡不高興。聽見別人唧唧唧的談話聲，怪心煩的，沒法子，寫信。你不應該怪我老找你麻煩，因為是沒法子，雖說是不久荒唐了兩天回來，但星期日不準出去，總有點怨。特此宣告，請你不要……

其實我很快活，我很快活，la la la。

我覺得我如作得出詩，一定會胖起來。從前多有趣，自命謫仙人的那種神氣，現在只好自命為豬玀了，而且是瘦得不中吃的豬玀。嘸啥話頭，也無怪你不愛我。

你不要待朱朱好，他不好。

十九下午

明天我答應你不再寫信。

第[181]封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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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來很容易倦。夜裡看書看到十一點鐘，簡直沒法再看下去，勉強再捱了半點鐘，才無可奈何地睡下。嘿，昨夜出了一件事。正在熟睡之際，忽然有很大的pop(6)!!一聲，把我驚醒，嚇得在床上跳了三跳，疑心是被頭裡放著一個氣球，因為翻了個身把它壓破了;當然不會是炸彈吧?也許是

(不甚雅馴，故抽去)?也許是……可是這些假設都不合事實與邏輯，因此我亮了電燈披了衣裳起來察看，門角落裡床底下都看到，可是找不出什麼問題來，一直找到天亮，才發現……你猜是什麼?要不要我告訴你?原來是……原來是我的心碎了，當然是因為你虐待了我之故。

不要胡說!

因為要趕著完成那部&ldo;鉅著&rdo;，被驅得團團轉，這種工作你做上一天(假定你做得來的話)，一定要發神經病。還要改函授學校課卷。一位常熟的仁兄，英文字寫得很像你，寫的什麼我懂都不懂，真是寶貨。

我希望世界毀滅。明天星期，hurrah(7)!這個星期過去得真慢。

所有的人都像臭蟲，宇宙是一個大的臭皮囊。

五九

第[182]封 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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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

昨夜過了多夢的夜，下午兩點鐘從街上回來，吃了兩隻汕頭蜜桔，兩包sweetkiss ilk nut cholate(8)，看了一回shanghai

sunday tis(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