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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齊奧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喜而感到天旋地轉,而他腦子裡時常保持警戒的那部分幾乎要跳出來了。最後,他上前一步,莊嚴地重複了兄弟會信條的核心:&ldo;當他人為道德和法律所牽絆,吾等必須堅持目標,時刻銘記‐‐萬事皆允,萬事皆虛;萬事皆虛,萬事皆允。&rdo;
其他人跟著埃齊奧重複了起來。
&ldo;現在進行下一項,&rdo;馬基雅維利說,&ldo;是時候讓我們的新成員來一次信仰之躍了。&rdo;
他們離開庇護所,來到了科斯梅丁的聖瑪利亞教堂,然後爬上教堂鐘樓。在巴爾託洛梅奧和拉&iddot;博爾佩的悉心教導下,克勞迪婭勇敢地縱身一躍。旭日東升,空中克勞迪婭身上飄揚的銀白色衣服被陽光染成了金黃燦燦的顏色。埃齊奧注視著她安全著陸,和巴爾託洛梅奧跟拉&iddot;博爾佩一起走到了柱廊下面。現在塔上就只有埃齊奧和馬基雅維利兩個人了,當馬基雅維利也想跳下塔去的時候,埃齊奧一把拉住了他。
&ldo;尼科洛,你怎麼突然改變心意了?&rdo;
馬基雅維利笑了起來,&ldo;改變?哪有改變,我一直都是支援你的,我的原則始終沒變過。我的錯誤在於我太獨立思考了,和你們的距離太遠,這就引起了你,還有拉&iddot;博爾佩的懷疑……但是現在不愉快都過去了。我從來沒想過做領導者,我覺得我更適合……唔……觀察員一樣的角色。那,我們一起跳吧!作為朋友和戰友,一起來,信仰之躍!&rdo;
馬基雅維利微笑著伸出手,埃齊奧緊緊抓住,一起從鐘樓頂一躍而下。
他們幾乎是剛著地,還沒和成員會合就被一個疾馳而來的信使攔住了。信使急匆匆地說道:&ldo;馬基雅維利先生,凱撒已經獨自從羅馬涅回到了羅馬,正在向聖天使城堡方向移動。&rdo;
&ldo;謝謝你,阿爾伯特。&rdo;馬基雅維利應了一聲。於是信使掉轉馬頭,朝來路又跑了回去。
&ldo;怎麼辦?&rdo;埃齊奧問他。
馬基雅維利一攤手。&ldo;決定權在你不在我,你決定吧。&rdo;
&ldo;尼科洛,求求你別藏著掖著了,我現在可是在向我最信任的謀士徵求意見啊。&rdo;
&ldo;還用我告訴你嗎?&rdo;馬基雅維利笑著說,&ldo;你知道這種情況下我會怎麼決定的。原則從未改變,對博基亞必須斬草除根。所以,導師,去吧,幹掉他們。這份工作應該告一段落了。&rdo;
&ldo;說得好。&rdo;
&ldo;那當然。&rdo;馬基雅維利饒有興趣地看著埃齊奧。
&ldo;又怎麼了?&rdo;埃齊奧問道。
&ldo;我在考慮寫一本關於凱撒的書。現在我想,是不是應該改成寫你呢?&rdo;
&ldo;如果要寫我,&rdo;埃齊奧攤了攤手,&ldo;那你最好控制下頁數吧!&rdo;
四十二
當埃齊奧到達聖天使城堡的時候,他看到臺伯河對岸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他連忙擠到前面,發現法國人正把守著通往城堡的大橋,城堡裡面也遍佈法軍。城堡似乎一片混亂,有計程車兵已經打好了包裹,而軍官們在士兵中間來回巡視,勒令他們把行李放下。當然有人拒絕執行命令,所以人群中正時不時地傳出責打與訓斥的聲音。
埃齊奧發現,圍觀的義大利人之中洋溢著一股難以言狀的歡快氣氛。為了以防萬一,埃齊奧穿上了從禁衛軍營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