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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葉政廷便讓他住宮中皇子居所,對他說不上多好,但別的皇子該有的他也有。
“快走,莫管他。”轎輦內,另一女子晦氣地用手帕捂著嘴,“這人黴運上身,誰碰誰倒黴。”
“我聽說昨日七皇兄讓他送一篇手抄詩給二皇兄,他剛踏進二皇兄府邸就掉進荷塘了,做了個落水狗,差點溺死,手抄詩也毀了。”那女子笑得捂著肚子,聲音不自覺就飄出了轎輦,剛好被葉長洲聽了個囫圇。
他低頭皺眉,隨即釋然一笑,展顏繼續往前走,根本不受這些言語的影響。宮中人都說他被瘟神附了體,喝涼水塞牙,放屁砸腳後跟,總是多災多難,連帶他身邊的人都跟著倒黴,所以眾人對他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與他接近,黴運順著空氣沾到自己身上。
他倒是樂得一個人自由自在,只與當年路上拾來的老乞婆相伴,雖無人問津,但平安順遂地長大了。而當年那些比他耀眼的皇子,卻因各式各樣的原因隕落,或意外,或暗害。
“落水狗就落水狗。”葉長洲背手走在路邊,心情舒暢,“總比死狗強。”
萬壽閣外寒蟬仗馬,朱干玉鏚,數百禁衛軍守護在閣外。大門口,年輕的宮人排成兩列,迎接盛裝而來的朝臣和皇子妃嬪,引領他們落座。
萬壽閣內部奢華豔麗,中間碩大的龍椅高高在上,俯瞰著前方的舞臺和下方的文武百官。萬壽閣九層之上,紅綢結綵從頂部垂落到下方,上為當朝翰墨聖手親書萬壽圖。
朝臣們落座在龍椅左邊,後宮妃嬪和皇嗣落座右邊。葉長洲最後一個進來,在宮人的引領下在最後排落座。兄弟姐妹們都在聊天,無人理他,他也落得清靜,邊吃瓜果邊認真看臺上的戲。
葉政廷還沒來,此時臺上的戲也不是重頭戲,但葉長洲甚少有機會看戲,看得無比認真,時不時大聲拍手叫好,惹得正在熱談的兄弟姐妹們紛紛朝他丟來嫌棄的目光。
萬壽閣九樓上十分狹小,站在走廊上個子稍高些的伸手就能夠著屋頂。不過此處有一個便利,那便是視野開闊,能將下面參加壽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身著錦袍的年輕人在廊上席地而坐。他二十多歲模樣,身形高大,眉目深邃,俊美中透著鋒利與不羈。滿頭烏髮高高束起,用黑玉冠簪著,垂下許多細密的小辮子。他手持一把帶血的匕首,毫不在意地在胳膊上擦乾血跡,隨即將匕首插進靴子內扣裡。抓起一旁的酒壺仰頭而飲,恣意灑脫。銳利的眼眸緊盯最後一排的葉長洲,似野獸緊盯肥美獵物,好像樓下那落單的皇子已是他爪下之物,下一刻就能撕開享用饕餮盛宴。
“岑丹,屍首處理乾淨了麼?”他一開口,嗓音暗沉。這人正是煜王薛其鋼的世子薛凌雲。
“世子放心。”黑暗中,薛凌雲身後的隨從低聲道,“流水山莊的人,一個不少全藏車裡拉出去了。”
“按照我說的,把他騙上來,莫驚動他人。”薛凌雲盯著葉長洲,仰頭飲了一口酒。
大盛尚未建國時,薛凌雲本是跟隨他父親煜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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