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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當年跟著爹到地裡幹活，才九歲，沒鋤幾下地，胳膊都痠疼得要命，第二天疼得抬不起，現在，咱這院子裡，哪個比我那時候小?&rdo;

&ldo;怎麼?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爹爹虐待你了?&rdo;

&ldo;我不是那意思。&rdo;

&ldo;不是那意思是什麼意思?還敢議論大人的不是，你可真行，越來越行了。&rdo;

杜仲德沒說話，好一陣沉默，杜伯儉調頭要走，他卻又很堅定地說了一句：&ldo;你不要糾纏那些，沒用，我打定主意，今年參加科考，你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這個家，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rdo;

&ldo;反了你了!&rdo;

杜伯儉又撿起地上的掃把，杜仲德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ldo;你打吧，只要能打到你不生氣，兄弟這骨頭還算硬朗，只要明天我爬得起來，這個學是考定了。&rdo;

&ldo;反了，反了!&rdo;杜伯儉氣得暴跳如雷，&ldo;老二，跟我去爹爹的靈前，咱們評評理，爹爹去世的時候，怎麼給你說的?&rdo;

&ldo;讓我照顧好弟弟和娘親。&rdo;

&ldo;是的，你做到了沒有?&rdo;

&ldo;大哥，這話，是不是該問問你?&rdo;

&ldo;我怎麼了?我在學堂，努力讀書，今年，若是能考上，不要說娘親，就是過世的爹爹，還有咱杜家祖宗八輩，都榮光顯耀。&rdo;

&ldo;你能做的，我為何做不得?咱倆一起去考試，不是多了一份保證嗎?難不成考上兩個，不比考上一個更榮耀?&rdo;

&ldo;地呢?地呢?這一家大大小小，喝西北風嗎?&rdo;

第五章 傷痕累累訴委屈

&ldo;地?我不管，我都管了八年了，你這個當大哥的，是不是該管一管了?&rdo;

&ldo;好，你還知道我是老大，我告訴你，這個家我來當，你就別想去考試。&rdo;

燕然只知道伯父最是嫉妒爹爹學習比他好，祖父當年讓爹爹退學在家種地，學堂裡的先生非常惋惜，一再勸祖父，停了老大的學，讓爹爹去讀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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