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3 頁)

&ldo;阿姨，這是您的卡。&rdo;

陳母瞥了一眼，卡里有十萬，對於林渝家來說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她並不太放在眼裡，沒收，只牽起嘴角，眼睛微眯，說：

&ldo;怎麼，自尊心受挫?&rdo;

林榆並沒有被她激怒，但也沒多客氣，說道：&ldo;自尊心受挫沒受挫是我自己的事。卡里的錢已經花了一些不是原來那麼多了，不過我以後會還給你，不會要你一分錢，當然，如果你認為你的兒子，是可以用十萬塊錢來買賣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rdo;

陳母嘴角抽了抽，她沒想到這孩子年紀輕輕，嘴皮子挺利索。

林渝繼續說：&ldo;阿姨，我叫你一聲阿姨，是因為你是陳鈺的媽媽，我愛陳鈺，所以願意尊敬你。但是這不代表我跟陳鈺的愛情，我的尊嚴，可以隨意被你踐踏。&rdo;

&ldo;我知道你在我媽那兒下了很多功夫，你利用她對這個世界的不瞭解，說服了她，你很厲害，但是也僅此而已了。&rdo;

陳母聞言眉頭一皺，眉宇間陡然生出幾分凌厲。

林渝絲毫不懼：&ldo;以蠻橫的方式，試圖幹預子女的婚姻，本就是一件十分不上道的事。你好歹接受過那麼多教育，你難道不知道，陳鈺雖然是你的兒子，但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的生命是他自己的，並非僅僅是你的延續。&rdo;

林渝語速很快，根本不給陳母插話的機會，繼續說：&ldo;我之所以答應跟陳鈺分手，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我不想讓她傷心，但是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陳鈺不只有過我一個男朋友，在我之前有，我跟他分手了，在我之後也一定還會有，他不是一個聽任你擺布的玩偶。&rdo;

&ldo;你住嘴!&rdo;陳母冷冷道，&ldo;大言不慚，你一個學生，懂什麼?&rdo;

林渝勾了勾唇，似乎有些不屑：&ldo;我什麼也不懂，但我起碼知道，尊重他人，是一個人基本的品行。&rdo;

陳母抬眼冷冷地看著他：&ldo;尊重?什麼叫尊重?你們之間的這種關係，從一開始就是畸形的、不正常的，是不應該存在的，我為什麼要尊重這種不正常的行為?&rdo;

林渝覺得自己大概瘋了，說話一點底線都沒有，可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倔脾氣被激發出來，口不擇言，反問道：

&ldo;不正常?&rdo;

林渝笑了一下，&ldo;什麼叫不正常?是你定義的，還是誰定義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不正常?而且，就算是不正常的，這事兒你兒子也有份，你兒子是你生出來的，你生出了一個不正常的兒子，那你就正常嗎?&rdo;

陳母徹底被激怒了，罵道：&ldo;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rdo;她幾乎要抬手打林渝了，但是林渝很警覺，事先退了一步，陳母手握得死緊，青筋暴起。

林渝說：&ldo;阿姨，我是個病人，你多擔待一下，保不齊我哪天就死了。&rdo;

林渝說完，掉頭就走，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陳母站在原地，被氣得渾身發抖，但終歸保持了一點理智，沒有追上去。

從約定的地方走出來，林渝緩緩舒出一口氣，鬆開滿是汗意的拳，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畸形、不正常，林渝在衣擺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壓抑下心底那一絲難堪和酸楚，默默地想，他罵了陳鈺的媽媽，鈺哥會不會生他的氣?

想完又自嘲地一笑，自己已經說了分手了，還想這些有什麼用?

外面風一吹，林渝的腦子逐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接下來該去哪兒。醫院……是不想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