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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憫：&ldo;那就先欠著吧，回去了我會提醒你給我的。&rdo;

易子琛失笑，接過照片放進了自己的包裡：&ldo;好。&rdo;

關了燈，莊憫在黑暗中睜著眼睛。他本來是仰躺著，易子琛背對著他，呼吸聽起來很平穩。莊憫看了看手機，才十點多，有些睡不著，尤其是身邊還躺著個易子琛。

時間一分一秒睡過去，莊憫卻始終毫無睡意。他側過身，面向易子琛，心裡想著：都是情侶了，抱一下沒關係吧……便抬起手，攬住易子琛的腰。

莊憫的動作很小心，彷彿生怕打擾到易子琛。

易子琛一動不動。

莊憫便大著膽子向前挪了挪，貼著易子琛的背。易子琛的體溫透過睡衣傳過來，莊憫嗅了嗅，易子琛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

&ldo;易子琛，既然我們在交往了，&rdo;莊憫問，&ldo;你以後……不會再去約別人了吧?&rdo;

易子琛聞言微愣，有些奇怪地偏過頭看了他一眼：&ldo;你覺得呢?&rdo;

坦白說，易子琛其實已經很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去約/炮了。而且，易子琛雖然濫/交，但也是有原則的濫/交。

莊憫本來拿不準易子琛的脾氣，易子琛之前的行事作風實在讓他心有餘悸，問出口後又很快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多想了，於是把易子琛攬緊了些，貼著他耳根說：&ldo;我覺得不會。&rdo;

易子琛淡淡道：&ldo;當然，要是你不行，那就另當別論了。&rdo;

莊憫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沒吭聲，吻了吻易子琛的耳背：

&ldo;對不起，是我的錯。睡吧。&rdo;

莊憫沒有失眠的習慣，感受著易子琛的溫度和氣息，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然而易子琛卻沒有那麼容易睡著。

這麼多年，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別人這樣純粹單純地睡在一起過了，反倒有些不習慣。加上莊憫在背後緊緊抱著他，這樣的姿勢也讓易子琛很不適應。

易子琛想：不會再去約了吧?這什麼問題，他看起來真的渣到了這種程度了嗎?想到這裡，易子琛又有些無法反駁。

莊憫胳膊覆住的腰側，那個&ldo;y&rdo;字，就是最好的證明。

第二天早晨是多雲，太陽躲在厚厚的雲層後不肯出來，滿地的霜也未化，直到快十點，金色的陽光才驅散烏雲，遍佈大地，暖洋洋地灑在人身上。

中午孫蘭若約了他們吃烤肉，十點多一群人便收拾了各式調料、肉、菜、野餐墊等上山了，快十一點多時到達目的地。

四個人相對坐下。孫蘭若在一旁坐著看他們烤肉，時不時地跟幾人搭話，讓氣氛不至於太冷。

&ldo;子琛，你什麼時候跟莊憫認識的?以前好像沒見過你。&rdo;

&ldo;今年春天吧。本來是生意上的夥伴，後來意外見過幾次，慢慢就熟了。&rdo;

&ldo;春天?完全看不出來呢，我看你們感情這麼好，還以為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rdo;

&ldo;重遠，你說是不是?&rdo;孫蘭若用胳膊肘戳了戳周重遠。

周重遠笑著說是。

易子琛目光掃過周重遠，笑著介面道：&ldo;都是孤家寡人，趁著放假，搭個伴兒出來玩。&rdo;

孫蘭若深以為然：&ldo;是啊，不然一個人悶在家裡多無聊，尤其是像我們老師，學生都放假回家了。&rdo;

易子琛：&ldo;你是老師?&rdo;

孫蘭若：&ldo;嗯，語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