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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鳳折修，你現在仍是離國的丞相，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rdo;夜陌白眸中閃過複雜的光。

他不知道自己在面對他時，為什麼心口總是會浮現一絲心疼？對他感到無可奈何，不管多麼的憤怒，都無法做到真正的傷害他。

&ldo;夜陌白，你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rdo;鳳折修心裡湧起怒火，長久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夜陌白不明所以的皺眉。

鳳折修走至他的面前，伸手狠狠拽住夜陌白的衣襟，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咬牙切齒地說了五個字，&ldo;你這個混蛋！&rdo;

有時候，他真的想，殺了夜陌白，然後再自殺，可是，當他站在自己面前，卻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來。

這是對他的報應嗎？愛而不得。

前世的自己沒有好好珍惜他，所以，今世才如此曲折坎坷來償還，但這一切應該夠了吧！

他快被逼瘋了，真的好累，好累……

愛一個人，是如此的痛苦，甚至比前世還要痛徹心扉，然而，到頭來，他依舊一無所有，可笑、可憐、可嘆！

他完全忘記了重生後的初衷和他之前許下的誓言，他不要再愛上任何人……

夜陌白無言地看著他眸中閃爍的淚水和那眸底深處隱忍的痛苦、疲倦，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無意識抽痛，想要將他擁入懷中，緊緊地，永不放開。

卻找不到這樣做的理由。

第80章 不復相見

&ldo;夜陌白，你這個混蛋！&rdo;鳳折修緊抓著他衣襟的手指因用力而泛著白，&ldo;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質問我？&rdo;

&ldo;你……&rdo;

&ldo;不要再和我說什麼君臣，我從來就不是你的臣子，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想要的生活，就不要再來打擾我，我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rdo;鳳折修話語中帶著狠厲地決絕。

不要再出現，不要再動搖我的心。

夜陌白眸中閃過不解，他無從知道鳳折修現在的心情，但大概可以理解，卻不知為何。

&ldo;現在你可以滾了！&rdo;鳳折修狠狠地抽回自己緊抓他衣襟的手。

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

夜陌白下意識地握住他抽離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拂過他的眼角，是淚？

皺眉，&ldo;你為什麼哭？&rdo;

鳳折修聽著他的話，想笑，卻露不出絲毫的笑意，&ldo;那你眼中的疼惜又是為何？&rdo;

兩人問出的話，均沒有得到答案。

……

御書房內，燈罩內燃著的熾熱燭火發出&ldo;噼裡啪啦&rdo;的聲響，飛蛾一次又一次的撲向那亮光。

夜陌白神情恍惚，思緒不由飄回白天和鳳折修不歡而散的談話。

他對鳳折修究竟處於什麼樣的感情？為什麼看著他，心總是不受控制的跳動，情緒也會因為他的喜怒而失控、波動。

那段消失的記憶，真的如他所說，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一對嗎？迷茫籠罩在他的心頭。

&ldo;夜陌白！&rdo;鳳折修抽回被他緊握的手，指向他跳動的心臟，&ldo;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rdo;就讓他放棄尊嚴、驕傲，用僅剩的愛再賭一次。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夜陌白為他荒謬的言語皺眉，卻脫口而出一句，&ldo;有你又如何？沒有你又當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