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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尹唯琰查到的訊息，尹唯攸不止與尹唯曜交好，連尹唯哲跟他都是關係匪淺，他們三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讓鳳折修費解，卻也有了猜測。

相比尹唯哲的鋒芒畢露，尹唯曜則顯得平淡無奇，但卻是西夏唯一可以和尹唯哲對抗的人，直到尹唯琰出現才打破這僵局。

指腹輕輕摩挲著杯沿，鳳折修心思百轉，或許應該直接問出口，將一切挑明，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陪他玩下去。

&ldo;六皇子，有什麼話直說吧。&rdo;鳳折修淡漠地開口，微微頷首，眉梢輕挑。

尹唯攸感到驚訝，自己是不是高估了他？這麼的沒有耐心？面上卻依舊帶著溫暖地淺笑，&ldo;鳳公子此話何意？&rdo;

&ldo;寧王對西夏王位並不感興趣。&rdo;鳳折修無視他故作茫然的神情，直接道出關鍵。

&ldo;嗯？這好像和我沒關係吧？&rdo;尹唯攸語氣帶著無辜的不解。

鳳折修直視著他，&ldo;你、齊王、武王，弄錯對手和敵人是很可笑的，雖然不知道你們三人之間是合作？是利用？或兩者都是。無疑，你是幕後之人。&rdo;

&ldo;何以見得？&rdo;尹唯攸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

&ldo;很簡單，你默默無聞的身份，何以交得西夏身份最尊貴的王爺，有利可圖？&rdo;鳳折修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逝的寒光，無聲地笑了笑，&ldo;恐怕不是，那就是驚才絕艷的才智？&rdo;

&ldo;不愧是我認定的對手！&rdo;尹唯攸絲毫沒有被揭穿後該有的神情，而是面帶微笑的讚嘆。

鳳折修搖搖頭，&ldo;剛才說過，弄錯對手和敵人是很可笑的。&rdo;

&ldo;呵！&rdo;尹唯攸輕笑，&ldo;這麼快攤牌，多無趣。&rdo;

&ldo;我沒空陪你玩，我的話說得很清楚，不管你有何目的，都不要把寧王牽扯進去。&rdo;鳳折修的話不置可否。

尹唯琰對王位不感興趣，他只有幫他把一切危險剷除，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這也算完成了和尹唯希的約定。

&ldo;我如果說&l;不&r;呢？&rdo;尹唯攸慵懶的倚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蒼白虛弱的容顏讓人心疼。

&ldo;你可以試試，一個久病纏身的皇子，突然離世也沒什麼奇怪的。你說對吧？六皇子。&rdo;輕巧似玩笑的話語卻透著認真，鳳折修從來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

尹唯攸認同的點點頭，神色黯淡，&ldo;可惜，想要寧王命的人不是我。&rdo;

&ldo;是你？還是他們？有區別嗎？&rdo;鳳折修說得分外無謂，&ldo;只要知道寧王絕不會成為你們的阻礙就好了。&rdo;

尹唯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ldo;鳳折修，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rdo;這是他們談話最後，尹唯攸看著他離去背影時問出口的話。

鳳折修身影停頓了片刻，隨即恢復如常、雲淡風輕地走了出去。

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尹唯攸神色如常，看著對面空了的茶杯，對鳳折修的反應，似乎已經料到是這般結果。

……

來到西夏已經將近兩月之久，一切都還算順利吧！眨眼睛，夏天已經要悄然流逝了，鳳折修準備著這幾天就回離國。

離開前，他去見了尹唯攸，算是告別。

&ldo;這是什麼花？&rdo;鳳折修看著桌角旁邊一直存在的盆栽，如今已開花了。粉白的花朵一團團盛放在帶著倒刺、綠葉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