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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們之間的事,何必牽扯到別人。&rdo;徐泗吃痛的神情映在祁宗鶴的眸子裡,他臉色陰沉下來,眉腳往下壓,威懾的氣場讓周圍陡然安靜下來。
彭良明顯一愣,隨即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新奇地叫喚起來,&ldo;我沒看錯吧?祁宗鶴,你這是怒了嗎?就為了這人?&rdo;
祁宗鶴沒有說話,只默默地看著他,目光如有實質,現在已經化為冰稜。
&ldo;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rdo;彭良的情緒達到巔峰。
他一喊完,徐泗就感受到身後的人猛地調動起渾身肌肉,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男人滿心滿念想的都是如何讓仇人痛苦,現在自以為抓到了對方的軟肋,迫不及待地痛下殺手。
那把刀的角度微微一偏,直往徐泗喉嚨裡插,然而比他更快的,是徐泗跟祁宗鶴的動作。
像是商量好一般,徐泗的左手閃電般從兜裡抽出來,彎腰,曲起手肘就往彭良臉上招呼,同時,祁宗鶴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刷一下就掠到了面前,帶過來一陣cháo濕的熱風。
完全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一個擒拿就捉住彭良的手肘往上一扯,彭良條件反she地格擋,手中的刀子緊緊挨著徐泗的下頜骨劃過,不輕不重地落在徐泗右臉,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然而發出痛呼的並不是徐泗,而是彭良。
彭良痛呼也不是因為被祁宗鶴卸了膀子,而是因為眼前突然一陣血紅,尖銳的疼痛自左眼傳來,直鑽心肺。
&ldo;我的……我的眼睛!&rdo;
&ldo;鋼筆?&rdo;祁宗鶴挑眉,神情複雜地看著捂著眼睛蹲在地上,疼得一陣一陣痙攣的彭良。
鮮血灑了一地,一根金色的派克鋼筆穩穩地插在彭良左眼上,在他指fèng間左右晃動。
徐泗半張臉上都是血,彎腰喘著氣,扯出一抹勝利的笑:&ldo;哥們兒對不住,準頭不好,給扎眼睛上了。&rdo;
祁宗鶴:&ldo;……&rdo;
慢慢蹲下身,祁宗鶴毫不留情地一把拔出鋼筆,徐泗在生命關頭難免用力過猛,鋼筆頭都歪了,彭良疼得一陣罵娘,幾乎昏死過去。
&ldo;別拿想替你姐報仇雪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麻痺自己,&rdo;祁宗鶴甩了甩鋼筆上的血,冷著臉,就著彭良的衣角擦拭,&ldo;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從我開始慢慢撤出黑幫市場,嘗試洗白資產,你就開始處處不滿嗎?應該是覺得自己是時候取代我,坐第一把交椅了吧。哦,對了,上回我愛車的那場爆炸,不就是你策劃的嘛。&rdo;
聞言,彭良猛地一顫,僅剩的一隻眼睛裡盛滿恐懼。
&ldo;你知道?&rdo;他啞著嗓子,滿臉不敢置信。&ldo;你既然知道,為什麼……&rdo;
&ldo;機會只有一次,你卻沒有珍惜。&rdo;
祁宗鶴嘆了口氣,戴著手錶的手慢慢撫上彭良的脖頸,收攏,再收攏。
第38章我拒絕當魯濱遜16
彭良認命地閉上眼睛,雖然他沒念過幾年書,但這麼多年刀口舔血下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點道理還是懂的,幹他們這行的,輸了,就意味著命也沒了。
祁宗鶴收攏的五指卡在喉管,只要他下足力氣一扭,就能幹脆利落地送彭良去見他姐。
如何快準狠地取人性命,一直是他們這些曾經的亡命之徒時刻追求的。就像祁宗鶴不管在什麼突發狀況下,都能精確地找到敵人的關鍵關節,輕輕鬆鬆就能卸人一條胳膊或一條腿,瞬間使人喪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