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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擺平？殺了他？&rdo;加爾側過頭，&ldo;你不是說再也不會奪去任何一個本不該死的生命嗎？&rdo;

&ldo;我有別的辦法。&rdo;尤西燦金色的瞳眸看向他時，裡面的溫度似乎有了一絲改變，加爾恍若看到了當年那場大火裡，他將那幾個人高馬大的馬夫捅成篩子後抬起滿是鮮血的臉，替他擦臉的尤西哥哥。

&ldo;哥……&rdo;他囁嚅出聲，自從尤西想方設法背棄惡魔的身份，與他分道揚鑣後，他們兩兄弟之間的感情就裂開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他覺得這代表著尤西也背棄了他。

多久了，他沒有認真叫過他一聲哥哥。

尤西笑了笑，道，&ldo;今晚高興，給你們做一頓正經晚飯。&rdo;

徐泗、加爾：&ldo;……&rdo;

&ldo;你知道他做飯什麼口味的對不對？&rdo;加爾迅速低下頭，小聲地跟徐泗通氣。

徐泗惡寒地抖了抖，&ldo;待會兒我可能要提前走，他心情越好，做出來的東西越可怕。&rdo;

&ldo;你不去幫幫忙？控制一下他放調料的量？&rdo;加爾急的臉都綠了。

&ldo;不愛吃，你不吃就好了。&rdo;徐泗哭笑不得。

&ldo;那不行。&rdo;加爾直起腰，面如菜色，&ldo;上回他給我做飯，我說了一聲這味兒有點怪，他就五年沒理我。&rdo;

&ldo;那確實是有點過分了。&rdo;徐泗對他表示同情，心裡想的卻是，幸虧那時候我忍著沒說一個不好的詞兒！

&ldo;對了，加爾。&rdo;徐泗停在柏格妮的那塊破落墓碑前，喚了一聲。

&ldo;嗯？&rdo;加爾下意識應了，應完發覺這人什麼時候跟我這麼熟了？明明昨天才認識……隨後又開始感慨，哥哥不愧是哥哥，看中的人都很奇特。

&ldo;你昨天說，惡魔的契約一旦締結，不會變更？&rdo;徐泗的音量放得極輕，像是怕被旁人聽了去，但顯然控制好了距離，他身邊的加爾能毫不費力地聽到。

&ldo;嗯，不會變更。&rdo;加爾看了一眼他在燈下發光的側臉，心生警惕，&ldo;你想幹什麼？&rdo;

&ldo;我想解除跟尤西之間的契約。&rdo;徐泗苦笑了一下，據實以告，他擺擺手，腕上的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敲擊聲。

加爾挑了挑眉，伸出手，徐泗順從地把手腕送過去，加爾捏住他的手腕仔細看了一眼鈴鐺上的金色花紋。

&ldo;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尤西跟你結下的契約，能保你的命。&rdo;加爾把他的手輕輕放下，&ldo;一旦解除，你應該明白後果。&rdo;

&ldo;嗯，我會死。&rdo;徐泗淡淡地道。他心想，我已經死過了很多次。

&ldo;為什麼？&rdo;加爾應該是在問他為什麼想不開要送死，&ldo;你不解開，可以跟尤西永遠在一起，你知道我說的永遠是什麼意思吧？永生。&rdo;

&ldo;但只要這個契約一天在，尤西就不能遏制他的惡魔力，他那麼努力地想擺脫過去，怎麼能因為我過他不想要的生活？&rdo;徐泗看了一眼加爾，覺得他的臉色不大好，&ldo;額，不是說惡魔的生活不好，只是尤西他……&rdo;

&ldo;我知道！&rdo;加爾憤憤地低下頭，毫無血色的嘴唇被他抿出青紫色，&ldo;當年他為了封印惡魔力遭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