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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泗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ldo;我什麼也沒聞見,可能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吧,那味道我習慣了,感覺不到。&rdo;
尤西搖搖頭,認為那香味跟消毒水相比,可真是八竿子也打不著。
而且……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聞過這味道,泛著古怪的甜味,尾調有些苦澀的香氣。
可是他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他還在拼命回憶的時候,米凱已經離開了,門砰的一聲被砸上,尤西回過神。
他剛剛似乎摟了霍勒醫生的腰?捻捻指腹,男人的腰怎麼能這麼細?再摸摸後背,剛剛好像感覺到了手掌的熱量?
徐泗到了醫院,為自己輕而易舉就被撩了還差點繳械投降表示深深的懊惱。
&ldo;嘿,霍勒醫生,居然準時在七點看到了你。&rdo;助理比爾在急診室看到米凱時,表達了自己的驚奇,要知道,放在以前,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
&ldo;比爾,你有空在這裡大驚小怪,不如去重症病房轉一轉,那裡的病人看到你簡直跟看到親人一樣。&rdo;徐泗換上白大褂,眉頭緊鎖。
&ldo;好吧,&rdo;好人緣比爾聳聳肩,&ldo;那位可憐的腎衰竭老爺爺每次看到我就會想起他的孫子,並且覺得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大概這就是我在這裡幹下去的原因。&rdo;
&ldo;祝你好運,比爾。&rdo;徐泗目送他離開,那位腎衰竭患者大概活不過明天日落。
這裡是醫院,每天都面臨著死亡。
有時候,一名醫生就算用盡畢生本領都無法挽留住一個生命,尤其是面對一個年輕生命的逝去時,醫生肩上的責任沉重得說不出來,生命的逝去無論面對多少次,都無法適應。
徐泗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就做了一臺聯合手術,病人是位醉酒駕駛摩托車的十九歲小夥子,長得很帥氣,他運氣不好,撞破欄杆跌入懸崖,全身粉碎性骨折,斷了的肋骨插入了內臟。那臺手術,幾位醫生一起作業,耗時近五個小時,小夥子還是沒能挺過去。
主刀的主任醫師走出手術室,抖著手抽了一根煙,他對身邊的米凱說,這種事,一生還要面對多少次才能習慣?
徐泗慘然一笑沒說話。
從那天起,他發現大多數醫生都是抱著救死扶傷的情懷加入的白衣天使的行業,徐泗以前從不覺得這些人偉大,但現在,他覺得這些人就是偉大。
給一位輕微骨錯位的急診病人包紮完,徐泗覺得有點餓,一看手錶,凌晨1點,他拿出一碗泡麵,朝開水房走去。
尤西開著電視在沙發上蜷縮著睡著了,可能是睡覺的姿勢太隨性,壓迫到了心臟,他做了一系列光怪陸離的夢。他夢見長了牙齒的電梯,每上行一個樓層就嚼碎一個人;他夢見一個小丑將自己微笑的頭顱踩在腳底下,還蹦了兩蹦;他夢見一個人體輪廓浮在水面上,他伸出手撫摸,溫熱且帶有死亡氣息;他夢見惡魔班特,以及與他戰鬥時聞到的那股詭異的香氣……
香氣,甜蜜又苦澀的香氣……
尤西霍地睜開眼,金色的頭髮感應到主人的情緒,快速生長,繡著紅色暗紋的黑色長袍自上而下覆蓋了原先的t恤短褲,他猛地站起,拿掉化戒。
班特……
盛滿了開水的泡麵轟然落地,在乾淨的地板上炸開了花,調味料的香精氣味瞬間溢滿了整個開水間,頭頂上那個本就有些接觸不良的電燈此刻像是中了邪,瘋狂地明明滅滅。
徐泗被倒吊了起來,頭部血管不斷鼓動,彷彿快要爆炸。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