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第4/6 頁)
又顯得很小。
叫人看了,想用手寸量。
面板不同於祁不硯的那種白,白中泛粉,很有自己的氣色,她專注之時,眼睛清亮清亮,與她對視會莫名有種特別的愉快。
賀歲安放空思緒、沒什麼表情之時,也不會有距離感,甚至有些小憨,像躺在地上敞著柔軟的肚皮、待人撫摸的小動物。
出門前,她用了點胭脂。
買了都買了,不用浪費,這是賀歲安的原話,所以她的嘴巴比平日要紅些,瞧著顏色極好。
祁不硯看得微微失神。
毒蠱喜歡吃人的屍體,祁不硯會在旁邊看著它們吃,他們層層血肉之下都是一副構造相似的白骨,有著另樣的扭曲美感。
若讓祁不硯去欣賞活
人容顏的美,不如讓他去欣賞一副又一副白骨的美,可他怎麼就那麼喜歡看著賀歲安呢,想觀摩她的表情。
看久了,祁不硯會不由自主地想要模仿賀歲安的表情。
為何。
似乎是……
他想擁有她那一刻的情緒。
想知道她的什麼表情代表什麼樣的情緒,可祁不硯骨子裡流的血似融合了天然的低同理心與殘忍,導致他對這方面有認知障礙。
祁不硯像一個只有一張綺麗皮囊的妖,喜歡吞噬他人的七情六慾,卻又不知吞下去的七情六慾為何物,也從不好奇、探索。
直到遇見賀歲安。
他好奇了,想探索了。
卻又礙於對這方面有認知障礙而寸步難行,比煉蠱還要難。
煉一隻至毒之蠱要耗費甚多的精力,只要祁不硯願意耗費精力去煉,大多數也是能煉成的。
人的七情六慾卻不是如此,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祁不硯不曾擁有過這種能力。
從前,他無所謂。
現在,他想感知到了。
只有能感知到七情六慾才能徹徹底底地感知到賀歲安的七情六慾,祁不硯想與賀歲安產生共感,那是近來漸漸產生的一個念頭。
長安街道嘈雜,吆喝聲陣陣,晨風迎面拂來,賀歲安別在耳邊的碎髮被吹散,落到臉頰。
祁不硯將她碎髮捻回耳後。
賀歲安習慣了他的觸碰,沒抬頭看,眼睛盯著老闆正在做的灌漿饅頭,貪吃地嚥了咽,手裡還拿著用小竹筒裝的楊梅渴水。
街上便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他們並肩而立,少年偏著頭,抬手捻起少女的碎髮,露出腕間的蝴蝶銀鏈,少女垂眸看灌漿饅頭。
一輛馬車經過他們身邊。
簾子被人從裡面掀開。
謝溫嶠看到的便是如此畫面,馬車內還坐著另外一人,是謝溫嶠在官場上的同僚。
同僚順著謝溫嶠的目光往外看,也看到了容貌出眾的他們,八卦問:“明生,你認識他們?”
明生是他的字。
“有過幾面之緣。”
謝溫嶠補充道:“我們之間並不算得上認識。”
同僚知道謝溫嶠的性格,他對誰都友善,卻又對誰都冷淡:“不知明生最近可曾聽說過有人在長安拍賣水玉玦一事。”
謝溫嶠為衛城一案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去留意雜事。
他道:“並未。”
同僚指了下站在賀歲安和祁不硯身後的沈見鶴:“站在他們身後的那男子便是拿水玉玦去拍賣的人,昨晚被一個富商買走了。”
拍賣水玉玦的訊息是前幾天就傳開了的,昨晚才是拍賣水玉玦的真正時間,長安的訊息傳播速度快,一晚上就人盡皆知了。
謝溫嶠目光一頓。
水玉玦。
他以前在長安也聽說過水玉玦,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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