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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嗎?&rdo;劍橋郡警察局的吉爾克斯警司使勁眨眼，勉強壓抑著情緒說，&ldo;我回到這兒，發現一個警察拎著鋸子守沙發，另一個警察在拆一個無辜的廢紙簍，我就不得不問自己某些特定的問題了。提問的時候我非常不安，因為覺得我肯定不會喜歡自己得到的答案。

&ldo;然後我爬上樓梯，懷著一種可怕的預感，斯弗拉德&iddot;切利，一種非常可怕的預感。我必須補充一句，此刻我驚恐地發現，這個預感竟然成真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順便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有人在衛生間裡發現一匹馬?這種事似乎有你的味道。&rdo;

&ldo;不能，&rdo;德克說，&ldo;目前還不能。但我莫名地很感興趣。&rdo;

&ldo;我猜也他媽是。你肯定會莫名地感興趣，尤其是當你必須在凌晨一點把那鬼東西從一條彎彎曲曲的鬼樓梯上弄下來時。你在這兒幹什麼?&rdo;吉爾克斯警司不耐煩地說。

&ldo;我來這兒，&rdo;德克答道，&ldo;是為了伸張正義。&rdo;

&ldo;那麼，也就沒我什麼事了，&rdo;吉爾克斯說，&ldo;也沒警察局的人什麼事了。你對麥克杜夫和路有什麼瞭解?&rdo;

&ldo;路?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就沒什麼了。麥克杜夫是我在劍橋認識的。&rdo;

&ldo;哦，是吧，是嗎?描述一下他。&rdo;

&ldo;高。高，瘦得荒謬。脾氣很好。有點像一隻不捕食的捕食性螳螂‐‐說是非捕食性螳螂也行。大致就是一隻令人愉快的親切螳螂，放棄了捕食，轉而去打網球。&rdo;

&ldo;唔。&rdo;吉爾克斯沒好氣地說，轉身打量房間。德克把磁帶塞進口袋。

&ldo;和我知道的好像是同一個人。&rdo;吉爾克斯說。

&ldo;當然了，&rdo;德克說，&ldo;完全沒有殺人的能力。&rdo;

&ldo;這個我們說了算。&rdo;

&ldo;當然還有陪審團。&rdo;

&ldo;嘖!陪審團!&rdo;

&ldo;不過當然了，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的，因為不等案件被送上法庭，事實就會自然而然地證明我的客戶是清白的。&rdo;

&ldo;你該死的客戶?行了，切利，他在哪兒?&rdo;

&ldo;我一點兒也不知道。&rdo;

&ldo;我打賭你肯定知道往哪兒寄帳單。&rdo;

德克聳聳肩。

&ldo;聽著，切利，這是一場極其普通、絕對無害的謀殺案調查，我不希望你插手攪和。所以你就當自己已經得到了警告。要是我發現證據被動了一丁點兒，我就會狠狠揍你一頓，保準你睜眼後分不清今天是星期幾。現在給我滾出去，順便把磁帶留下。&rdo;他伸出手。

德克愣了，好像真的大吃一驚。&ldo;什麼磁帶?&rdo;

吉爾克斯嘆息道：&ldo;你是個聰明人，切利，這點我承認。&rdo;他又說：&ldo;但你犯了很多聰明人都會犯的錯，就是以為其他人都是笨蛋。我轉過身去是有理由的，這個理由就是想看看你拿了什麼。我不用看見你拿了什麼，只需要事後看缺了什麼就行。我們受過訓練，你要明白。以前每週二下午都要上半小時的觀察訓練課。那是整整四小時&l;無謂暴行&r;課之後的放鬆時間。&rdo;

德克用微笑掩飾氣惱。他從皮外套的口袋裡掏出磁帶遞過去。

&ldo;放一下，&rdo;吉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