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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從良硬是把她拉了回來,「今時今日,誰不受欺負,大家都忍氣吞聲的,你都自顧不暇,就別操心別人了。」
「不行。」於情看顧縱很艱難的樣子,「他腿受傷了,不能不管。」
又有監工注意到了他們,從良趕緊把繩子搭在了於情肩上,使勁拖大石,「受傷的人多了,你管的過來嗎?再說,你管了也沒用,他腿不是受傷了,他那條腿是斷了。」
「什麼,斷了?」於情驚,「誰幹的。」
從良道:「怨不得別人,是他大哥親自打斷的。」
於情脫口而出,「不可能。」
正如顧縱所言,都快十八年了顧問無數次恐嚇他要打斷他的腿,沒一次捨得打過。
從良道:「我騙你幹嘛,你愛信不信。」
於理也覺得不可思議,「小娘子,我不明白,你說清楚,他怎麼會一副重傷的模樣,而且很明顯晉賊特別不喜歡他,總是喜歡找他茬。」
從良道:「不喜歡他是必然的,找他茬是肯定的,誰讓他住在學歇名都呢。」
於情問,「這又關學歇名都什麼事。」
按於理後來所講,江上寒幾年前就有了建仙殿的打算,當時偷撿了各地要犯或奴役,逼迫他們為他建造仙殿,不想掀來一陣起義的反潮,有人不滿,評價江上寒此舉沒有天理,沒想到江上寒直接來了一句,「我就是天,我就是理」這種大言不慚的謬論。
後來江上寒更是乾脆就把晉國當成眾人的天,意為觸不可及的存在,只是後來遲遲沒有建仙殿的動靜,是苦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建仙殿的地方,再之後,晉國請了一位神秘的客卿,此人告訴江上寒,學歇名都乃修真界第一高峰,離天最近,剛好應了江上寒至高無上的地位。
江上寒挾將以令楚兵,美其名曰說是和顧氏兄弟談判,實則要求他們把學歇讓了給他,顧氏兄弟當然寸步不讓,江上寒發怒,認為顧氏兄弟是有造反謀逆之心,甚至一度認為楚國有取代晉國的想法,便讓晉兵大肆屠殺,並向楚兵發話讓他們滾出學歇名都,而他自己則鳩佔鵲巢。
從良道:「兩國大戰,死傷無數,雪山都被血染紅,顧縱兩位兄長抵死不從,以命相護,最後一死一俘。」
山路只上不下,三人衣服都被汗濕透了,「學歇名都死了那麼多人,屍體堆成了屍山,雪水融成了血水,江上寒大費周章得到了又覺得晦氣,又不想輕易放過學歇名都成全別人,命人從攔腰處橫向劈斷,山外青山往上的部分掉進冰川裡,被冰洋吞了。」
於情接話,「所以江上寒選擇把仙殿建在這兒,也是因為學歇名都不在了,接天崖就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高峰。」
於理咬牙道:「豈有此理,簡直不要臉,無恥,卑鄙。」
「趁沒人聽見趕緊多罵會兒。」三人放下繩索,面前是高高壘起的大石,幾個人肩膀都磨出了紅痕,從良道:「等我們下山了,再罵就得被人聽見了,到時候又挨一頓揍。」
下坡路比上坡路輕鬆多了,於氏姐弟健步如飛,從良抱怨腿又酸又疼,邁不開步了。
於情問,「劈山一事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額。」從良累的連腦子都不想動,「好像是前天夜裡。」
前天夜裡,於情回憶,那不正是他們前往燕國,中途把顧縱趕回楚國的那天。
她又問,「顧縱大哥為什麼要打斷他的腿。」
從良道:「這誰知道呢,不過晉國下生凱旋而歸後,舉辦了慶功宴,酒足飯飽之後,把那件事當成笑話講的,說是晉楚因為學歇名都佔有權一事的談判有些時日了,顧問早就料到此戰不可避免,自知不敵晉國,凶多吉少,設法把顧縱送了出去,誒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顧縱被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