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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是好好幹、乾得很好,也不知道哪天死。
大概是前四任還是五任,那是個鄉長,乾得很賣力、很稱職,就連戰區司令馮長官都親自接見嘉獎,可rì本飛機一顆炸彈下來,連整塊點的屍身都找不見。
除了沒見過蹤影的旅長、團長之類,什麼營長、連長都是大街小巷隨便拉來的湊數,死一個拉一個,一天一夜可能就換一茬。
“阿祥,老爺我當了幾天官啦?曉得唔?”陸永年啃過兩瓤西瓜,覺得過癮了,抹抹嘴想起什麼似的,斜眼問打扇的小夥計。
“五天,還是六天?”夥計一手打扇,一手撓頭,作難地回答,想想又覺得不對,改口很肯定地說,“七天!那天,我陪老爺到教堂做禮拜,出門就給那個啥督察隊長捉住,說是要老爺來當官,還是營長……”
“我呸!還七天呢!你這是什麼記xìng?”陸永年一把奪過蒲扇,往夥計頭上敲一記,自己氣呼呼地扇起來。
蒲扇上邊,八條細絲帶隨著扇子的擺動,如同戲裝上的舞袖飄蕩著。
“老爺,好像來車了,東邊過來的。唔,怎麼像是鬼子車……”夥計阿祥探頭往門洞子東面望望,哆嗦著驚慌地縮回腦袋。
“鬼子車?槍,快拿槍,快招呼鄉親們……”陸永年猛地從藤椅上跳起來,忙亂地四顧找槍。
什麼保安旅、什麼營長,也就是按照區域將一幫老少爺們趕到一塊,愣生生指定其中某個有威望點的當個營長、連長、班長,出力修修路可以,拿槍打戰可就露餡啦!
好不容易從一堆鎬頭中找到槍,還沒等滿頭大汗的陸永年和夥計阿祥弄明白,該到底怎樣才能把槍弄響,一列火車已喘著粗氣,在車站殘存站臺位置緩緩停下。
過度加掛的平板車上,一溜子帶有鬼子膏藥標誌印跡的鐵王八,卻又yù蓋彌彰地插著一面面青天白rì旗,還有罕見的五角星紅旗。
“拼了!”陸永年怒目圓睜,歇斯底里地怒吼著,甩開沒有刺刀的步槍,掄起一把由於頻繁使用變得錚亮的鐵鍬,義無反顧地衝向剛剛停穩的列車。
“咳,大叔,你這是幹啥呢?”火車上跳下一個身著國民zhèng fǔ軍軍服的人,隔著老遠衝起勁地打砸車體的陸永年喊。
“老爺,別砸了,是自己人……”阿祥眼神好,掄著一把鎬頭還沒來得及動手。
同樣揮著鎬頭、鐵鍬、鋼釺的幾百號保安旅成員或說老百姓圍攏過來,也都有些發愣地戒備著,向陸永年投以詢問的目光。
“呵,你是當官的吧?我叫吳毅,八路軍特別勤務旅旅長。”吳毅察覺到這些說是兵,卻更像是一群鄉土群眾的人,以肥嘟嘟的陸永年為首,直截了當自報名號。
“當官的?能跑的跑了,能幹的死了。長官你這是……”陸永年卻不是個輕信的人,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才又帶著狐疑問,“你說你是八路軍特勤旅旅長,可有憑信?”
吳毅莞爾一笑,拿出蔣委座簽發的委任狀遞過去,首次整齊地穿戴國民zhèng fǔ軍少將行頭,就是為了避免從上海到這邊一路上的自己人誤會!
“歷史上”鬼子難以突破我方上海防線,便使出夜間側翼登陸截擊後路的招數,現在遇到長江口航道被堵,自然也是打著相似的主意。
以舟山島為跳板,不論選擇寧波港,還是金山一帶登陸,這一線都是他們奪取的重點,進行特別優待式的空襲,就很好地證實這樣的企圖。
從陳次長、張治中將軍的語氣中聽出別樣的意味,再加上本來能起大作用的海上jīng靈艦隊,居然毀於戴笠等人之手,憤怒之餘抹一把辛酸淚。
宣洩罷情緒,還是冷靜地作出部署調整決定,不管蔣委座和那些“國府要員”同意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