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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rdo;他平靜道，&ldo;他的個子沒這麼大，面板雖然軟但是有彈性，不會一按下去就成了一個坑，他的眼睛是亮的，耳朵會發紅，脖子後面還有顆痣……&rdo;

他的語速越來越快，眼睛裡浸著一層亮光光的水汽。

&ldo;我什麼都沒找到，什麼都沒有。你憑什麼讓我相信，這一團爛肉是……&rdo;

他沒來得及說完。

&ldo;夠了!&rdo;暴怒的周飆一手扼著他的脖子，近乎粗暴地把他拖了起來，&ldo;你要看什麼?你要看，我帶你一具具翻過去，看看哪張屍體還長了謝辜的臉!&rdo;

周飆一手擰開手電。

離他最近的一具屍體俯在椅背上，看不清臉。他用力一扯。

‐‐撕拉。

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撕扯聲，它的臉像融化的蜜蠟那樣，黏在了前座上。

手電筒抖出一束筆直的光，照在那些腥臭的面板組織上。

周飆冷笑著問：&ldo;你認出來了嗎?它是謝辜嗎?&rdo;

夏煜抿緊了嘴唇。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麼怨毒的表情，彷彿他一顆連血帶筋的心臟，也被這麼爽爽利利地撕下。

周飆拖著他，這一對黑白無常，在座椅間跌跌撞撞。每路過一具屍體，他都會拽著夏煜，用力把他摜到那一片敗絮般的血肉上。

&ldo;是他嗎?&rdo;

&ldo;這具呢，是他嗎?&rdo;

&ldo;他有沒有這麼高?&rdo;

&ldo;脖子爛沒了，沒關係，你認得出他的手嗎?&rdo;

&ldo;這具腸子都漏光了，你要不要去翻翻，看看能不能掏出一顆他的心?&rdo;

&ldo;你告訴我，你認出他了嗎?&rdo;

&ldo;是不是他!&rdo;

最後一具屍體，就在我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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