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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問問我就過來了?」萬浮蓮的聲音裡有那麼一點生氣,「咱們不是約好不隨便來醫館的嗎?」
「這人叫蕭翰,是平西鏢局的公子。人其實還挺好的……就是一遇上小蓮的事就容易犯糊塗。」齊大夫在華榮月耳邊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之前他聽說醫館裡新來了個男學徒就一直鬧著要來,小蓮怕他惹出事來,硬拽著不讓他過來,結果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摸進來了……」
啊,這樣啊。
「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家裡有錢有勢,純粹的公子哥脾氣。」齊大夫又說道。
看出來了。
華榮月把藥一包包的包好,頂著滿屋子的酸醋味,淡定又堅強的做著記錄,以自身的性別優勢和對自己心理年齡的自豪感免疫了一次又一次的飛醋攻擊。
「這刀還有一套配套的刀法,你要是想學的話我教你。」那邊蕭翰已經開始從講刀變成了練刀,「你看,第一招是這樣,刀從這邊過去……」
正在寫字的華榮月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剛好看見了蕭翰揮刀的動作,一招一式看起來都有那麼一點意思。作為一個鏢局子弟,蕭翰的功底還是可以的,更加分的是他的那張臉還有那身勁裝短打,一把西域彎刀金光閃閃,讓他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還帶著種狼崽子般的桀驁不馴。
基本功確實紮實,但是有句不好聽的話……一個公子哥怎麼和刀口舔血的殺手比?
華榮月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雖然她的實力也處在一個忽上忽下的層次,但是好歹也曾經在天易樓裡待過半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種層次她還是不放在心上的。
「我上個月,和我的一個叔叔去了趟南疆,毫髮無傷的回來了。南疆那個地方你知道嗎?可不是什麼一個隨隨便便自稱自己是江湖人的小子,就能全著去全著出來的地方……」
「蕭翰!」萬浮蓮喊了一聲,這一聲中可以聽的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華榮月心說這個蕭翰和萬浮蓮……感覺不太像一路人啊。首先是家世上,雖然才來兩個月,但是她也隱約感覺萬浮蓮這個姑娘命應該挺苦的。其次是性格上,萬浮蓮可比她這個青梅竹馬招人喜歡多了。
說句老實話,她留在這個地方,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為了萬浮蓮姑娘。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當初華榮月計劃逃跑的時候。
——當初預備著從天易樓逃出來的時候,華榮月就利用「劇情」策劃出了很多逃跑路線,包括去京城藏著,去個名門大派藏著,去深山老林裡藏著……
後來她想了想,發現結果都差不多——各有各的苦法。去京城就得面臨著可怕的房價,去名門大派就得時刻小心翼翼,深山老林就得考慮吃喝玩樂如何解決的問題。
想了一天一宿有關於人生未來幾十年大事的華榮月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了,一片混亂中,她突然隱約想起來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很小很沒出息的夢想——她長大後要去一個江南無名小鎮,東西特別便宜的地方,幹一份不太繁忙,工資也不用那麼高的工作,養一隻貓和許多花花草草。
懷抱著突如其來就回憶到的模糊記憶,華榮月有些茫然的在路上走著,路過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醫館時,忽然聞見了裡面飄出來的誘人的香味。
當時那門口還貼著招學徒的紅紙,華榮月看完了之後暈暈乎乎的就進去了……剛一進屋子就看見了那隻趴在桌子上日常曬太陽的大狸花。
她當時風餐露宿了很久,大概有點低血糖,有些迷糊的腦袋裡突然就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在這裡待一輩子她都願意。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香味是萬浮蓮姑娘在做午飯,也就是說,「剛剛乾掉了江湖最大殺手組織老大的神秘殺手」其實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