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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嶠與他對視,反問道:「你說呢?」
「當然是我。」
梁承安微微低頭親吻他,兩人交換一個溫柔又親密的吻。
兩人在相同的地方親過三次吻。
第一次是江嶠主動,那時候兩人還談不上認識,彼此感受到的是放縱、侵略與佔有;第二次是梁承安主動,那次是安撫是諒解;第三次是現在。
——這次是愛意,是勇氣,是與之偕老的心。
《春之神》的妝容以綠色為主,江嶠的眼妝也重點以綠色暈染,眼線是白色,眼尾加了細閃的碎鑽,顯得精緻又高雅。
梁承安細細端詳他的妝容,最後落在他脖子處的圖騰上,那圖騰覆蓋了他大半個背部,延伸至脖子處。
「這個叫什麼?」梁承安問。
「句芒,是神話中的木神、春神、東方之神。」江嶠偏頭看了一眼後背圖騰,只能看到一些色彩,他拉了拉衣領,「要看看全部嗎?」
三月倒春寒,尤其是晚上的氣溫更低,為了防止蹭掉身上的顏料,江嶠身上只穿了件寬鬆的長袖。
梁承安拉住江嶠要解衣服的手:「結束再看。」
安全出口這邊沒有暖氣,梁承安擔心江嶠受涼,又親了親他,便說:「快回去吧。」
「好。」
兩人出來的時候,遇到了沈如真,梁承安打了個招呼便先走了。
沈如真地看著江嶠,提醒道:「回去找化妝老師補補唇妝吧。」
江嶠點點頭,大方地說道:「好,謝謝師兄。」
沈如真:「……」你還挺鎮定。
梁承安回到座位就遭到了圍攻,陳一鳴八卦極了:「承哥你什麼時候談的戀愛?我們怎麼不知道?不會真的像周元說的和江嶠——」
「怎麼可能啊!」一旁的的徐寧打斷他的話,「你們也不想想,承哥要是真的和江嶠談戀愛,我姨不得炸了?!」
陳一鳴一聽也是,梁承安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讓他找個男朋友,當即轉口道:「對了,我們剛才說匯演結束了去唱歌,承哥你要不要一起,順便叫上嫂子?」
匯演結束起碼十一點了,梁承安意外:「這麼晚?」
「晚什麼啊?反正明天又不上課,一起聚一聚唄。」周文昂說道。
徐寧也說道:「再說了,我們也可以提前走啊,要不看完學校的節目我們就撤?」
今晚的匯演襲茜也在,梁承安不確定江嶠能不能和他們去唱歌:「我回頭再問問他。」
匯演馬上要開始了,他不想江嶠再分神,打算結束後再問。
清大的節目《春之神》在第十一個節目,以有著生命象徵的遠古神祇為主題。
冰雪融化,草木生長,萬物之始。
悠長空靈的哼唱響起,一道綠色的身影躍入舞臺,寬大的裙擺在他近乎凌空滯停的動作中掀出飛揚的弧度,象徵著春天蓬勃的生命意象。
白皙的背部盤踞著象徵春神的圖騰,在不停的旋轉中彷彿與他融為一體,他的腳下不再劇院的舞臺,而是孕育一切生命的廣闊土地。
在他的舞蹈中,臺下的觀眾們彷彿看到了那位腳踏青龍的生命之神,他自由翱翔在繚繞的白霧中,在開春之際,為京市這座城市有著歷史有緣的城市帶來祝福。
在開頭的獨舞結束後,沈如真上場。
作為次席的他,和江嶠有著不同的舞蹈表現力,兩人合作排練了那麼久,配合得可謂天衣無縫。
《春之神》的舞蹈梁承安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可不管再看多少次,他的心神都為之震撼。
到了後臺,大家都忍不住激動了起來。這次的演出不僅沒有出現差錯,而且完美地展現了《春之神》舞劇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