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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剛那感覺,莫非就是&l;快活似神仙&r;的感覺嗎?我怎麼覺得,自己仍舊一絲半點昇仙的跡象都沒有?莫非行了房事也不一定會昇仙?那為何還要在批語上寫&l;快活似神仙&r;呢?莫非是我與石崇昨夜的步驟不太對?思及此,我轉過頭去,與石崇認真問道:&ldo;你剛可覺得,快活似神仙了?&rdo;
石崇與我望了眼,眸子深處如有驚蟄起伏,卻於一陣疲怠間轉瞬即逝:&ldo;何止似神仙,快活地我寧願死在這裡了。&rdo;
我努努嘴巴:&ldo;那麼便是不對了。&rdo;
石崇與我問道:&ldo;什麼不對?&rdo;
我將手撐在頭上,一隻手纏著縷縷青絲,擱在鼻尖挑起,吹了口氣道:&ldo;我之前看過一本書,便是講這個的,上面寫著&l;快活似神仙&r;,想來便是說,這事如果做對了,便會感覺自己成了神仙一樣。我此刻沒什麼感覺,你又覺得要死過去,那麼便是說,我們也許做錯了。&rdo;
石崇目光收緊,語色忽冷:&ldo;你沒什麼感覺?&rdo;
我搖搖頭,沒意識到他所在乎的是什麼,坦白道:&ldo;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啊,就是有些…說不出來的那種……&rdo;
石崇收回眉眼,猝不及防間,忽翻身將我扣在床上,一雙唇於我脖頸處啃食良久,如欲醒的洪水巨獸:&ldo;那麼我們也許是做錯了,再做一次試試看?&rdo;
我覺得這提議可行,便欣然同意,配合著對方又做了一次,神智折騰地天昏地暗,最後復聽他喘著粗氣,挨在我耳邊問道:&ldo;這一次如何?&rdo;
我搖搖頭,已然累得睜不開眼睛:&ldo;要累死了,一點也沒似神仙的感覺。&rdo;
他卻悶聲一笑:&ldo;那麼還是做錯了,日後我們還要經常試一試。&rdo;
我眯fèng著眼睛瞧向他,卻只糊塗迎上他一雙乾涸的唇,忽而感到睏倦,便只點了點頭。身子一蜷,蠶寶寶般窩在他懷中睡去。
☆、第十三章
這一睡至了日上三竿,我揉著惺忪睡眼從床上爬起,望見石崇站在窗格前,迎著融融日光,仔細繫著腕處袖釦。些許泛灰的長髮披散而下,將那張本應落括冷峻的臉龐襯著柔軟很多,煞是好看。
須臾,他眉眼扯向我,與我一笑:&ldo;醒了?&rdo;
我隨手拽來一旁衣裳,一邊穿著時,與他道:&ldo;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我都沒有感覺。&rdo;
他穿好衣裳,款步走到我身邊,順手接下我手中束帶,為我悉心綁著:&ldo;天亮後沒再睡下,此刻都快午時了,後來你睡去,我便起來了。&rdo;
我點點頭,待石崇幫我將衣裳穿好,淨了手面後,復坐在梳妝檯前自顧打扮起來。他於房中盤旋片刻,許是無聊,又蹲在我身邊,接過我手中眉筆,擱在舌尖一舔時,瞥過一絲嫌棄意味,抬眼時,卻與我興致勃勃道:&ldo;我幫你畫?&rdo;
我雖昨夜已與他肌膚相親過,但因總將這一切歸咎給渡劫之說,自從未將他真正當做夫君,如今他想要與我畫眉,我只是搖搖頭:&ldo;不用了吧?&rdo;
&ldo;來吧!&rdo;他說著,將我一張臉扭到眼前,似習慣性將眉筆擱在手心點了點,復抬筆於我眉間打量。
我只得一動不動,定定望見他手握眉筆,朝我眉毛上瞄來瞄去,一雙諾大眼眸於認真處流轉,令我心悅。
片刻,他緩出一抹微笑,捏住我下巴,將我送到銅鏡前:&ldo;畫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