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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寶貝腳步定住了，難以置信地轉過臉。

“程貝萱，你要不要這麼作啊？我憑什麼要一輩子躲著你？我答應你不見謝子驍，就一定會做到，你這麼怕我會搶走他，怎麼不做個籠子把他關起來，或者把他做成人幹，一口口吃下去，那樣就不怕他會跟人跑了。”

程貝萱對她的嘲諷無感，上前幾步說：“你的保證值幾個錢？你是什麼人我會不清楚？你和你的死鬼老媽一樣，她和我媽搶我老爸，你呢，就成天惦記著我的男人！你們兩母女是一樣賤，少了男人就活不了！不對，是少不了人家的男人，寧可倒貼，被人家當婊砸一樣睡！”

阮寶貝垂在身側的拳緊握成拳，冷冷盯著程貝萱，在對方以為她就要發飆的時候，倏而一笑。

“是啊，我喜歡被他睡，你高貴，幹嘛要用我的二手貨，天下的男人那麼多，你又幹嘛非要揀個我不要的？”

程貝萱眼底的得意像被針紮了一下，浮出細碎的痛苦，不過她隨即挑起唇，用更低的語氣說：“妹妹，你就彆嘴硬了吧，是你不要子驍，還是他根本看不上你，我們都心知肚明，你知不知道他最喜歡哪種體位？最愛我的哪個姿勢？要不這樣吧，姐妹一場，我這當姐姐的就當可憐你，安排你們共度一晚，反正召雞也是要花錢的……”

啪地一聲。

阮寶貝的巴掌終於還是忍不住拍到程貝萱那張令人討厭的臉上。

“程貝萱，少特麼在這兒噁心我，告訴你，謝子驍在你眼中是塊寶，在我阮寶貝眼底，就是張用過的衛生紙，你愛揀我的垃圾只管揀，少在這裡擺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臉！”

程貝萱捂著臉，眼底迅速水氣聚集：“妹妹……我是真心想要幫你……”

“呸，收起你楚楚可憐那一套，這裡沒旁人，裝得再好沒也沒人欣賞！”

程貝萱沒說話，抬手擋住眼睛，好似在擦眼淚，但阮寶貝分明瞧見，她眼底那濃濃的得意。

不好！

她心底浮起強烈的不安，一個念頭還沒轉完，聽見一個她此刻最不想面對的男聲。

“夠了，阮寶貝，你還要欺負她到什麼程度？”

兩人身後，謝子驍陰沉著臉走來，徑直繞過阮寶貝，過去把程貝萱摟到懷中。

“子驍……”程貝萱的演技真不是蓋的，好似強忍的淚花，在見到他時盡情宣洩出來。

“乖，不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謝子驍體貼地輕拍她的後背，呵護的語氣，溫柔的動作，落到阮寶貝眼裡無比的諷刺。

她嘲諷地扯扯唇，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謝子驍聲音一厲，在她背後冷冷說道：“且慢！阮寶貝，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很好，這麼多年，你終於給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很高興，我在你眼中曾是一張有用的手紙，雖然輕賤，也不是一無是處……”

“不是那樣……”阮寶貝本能否認，想解釋那是氣頭上的話，是特意說給程貝萱聽的，視線轉到親密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上，轉為蒼白的一笑。

“呵呵……隨你怎麼想吧，什麼都好，不過是年少無知而已，再見，不妨礙你們恩愛了。”

她輕輕邁步，謝子驍冷冷的聲音不依不撓地擠進她耳朵眼裡，好似生了根一般，盤旋不去。

“阮寶貝，我要謝謝你，直到今天，我才終於認清我在你心底的價值。”

“過去種種，就當做了場夢吧，我不後悔在我年少無知的時候愛過你，可是，我很後悔因為那份舊情，一次次容忍你，讓你一次次傷害我真正應該愛護的人。”

“再不會了，你愛怎麼墮落是你的事，我不會再管，可是，如果你敢再傷害我最愛的人，我決不會再忍！”

最愛的人……

阮寶貝聽不見自己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