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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沒讓眼淚掉下來。

這一晚，馮裕庭留下來吃飯，飯後坐在沙發上聽紫時彈琴，一曲又一曲，聽不厭似的，直到肖豫進門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ldo;小君，抱歉。&rdo;馮裕庭溫厚地笑笑，&ldo;我現在有些事要去處理，必須要走。&rdo;

紫時的手頓時停在琴鍵上，音符驟然停止。

&ldo;你去吧。&rdo;紫時淡淡地說，末了又加了一句，&ldo;小心一點。&rdo;

馮裕庭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朝紫時笑笑。

肖豫立刻開門，跟著馮裕庭出去。

紫時看著馮裕庭消失的背影，靜靜佇立在門口許久後，又轉身回到鋼琴邊，悠然地彈起來。

紫時有不好的預感，馮裕庭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這一次和往常不同，也許是致命的。

鋼琴曲未斷，紫時看著自己根根手骨，在窗外月光照映下，分明是顫抖的。

未料的是，隔天下午肖豫上門。

&ldo;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rdo;紫時本能地問。

&ldo;沒什麼，只是路過這裡，看看你還需要什麼東西。&rdo;肖豫笑笑。

&ldo;他還好吧？&rdo;紫時問。

&ldo;馮先生現在不在本地。&rdo;肖豫說，&ldo;出差工作了。&rdo;

&ldo;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rdo;紫時心裡擔憂，脫口而問。

肖豫一怔，隨即笑笑，搖搖頭。

紫時知道肖豫嘴緊，也不多問什麼。

&ldo;你在這裡生活還舒心嗎？有沒有什麼不適的？&rdo;肖豫問。

&ldo;沒有。&rdo;紫時愣愣地回答。

&ldo;你開心嗎？&rdo;肖豫似笑非笑。

紫時不語。

&ldo;我記得你以前說自己想要自由。&rdo;肖豫苦笑，像想到什麼似的，&ldo;我一直覺得你活得很沉重，其實你比小靈大不了多少，正是要玩要瘋的年紀。&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紫時敏感地覺察到了肖豫的異常，今天的肖豫渾身疲憊，語調低沉。

&ldo;你說過一直把我當朋友，其實我也是。&rdo;肖豫看著紫時，神情認真。

插pter53

&ldo;要是我沒記錯，你說過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rdo;肖豫頓了頓，還是直言，&ldo;現在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願不願意？&rdo;

&ldo;什麼？什麼機會？&rdo;紫時問。

肖豫起身，走到窗臺邊，緩緩轉頭看紫時：&ldo;放你走的機會。&rdo;

紫時一愣。

&ldo;什麼意思？&rdo;

&ldo;馮先生這段時間都在外地，因為處理一些事情，說實話也無暇顧及你。&rdo;

&ldo;他出了什麼事？！&rdo;紫時語氣焦急。

&ldo;的確是有些棘手的事情。&rdo;肖豫蹙眉，用食指揉揉眉心，&ldo;這也是你少有的機會。&rdo;

&ldo;為什麼？我想不通你這樣做的理由。&rdo;紫時的眼睛對上肖豫的，像怎麼樣也看不明白，&ldo;你對他一直是很忠心的。&rdo;

&ldo;因為你會妨礙到他。&rdo;肖豫直言，面色陰沉。

紫時一怔，說不出話來。

&ldo;事到如今，我不能不說，也許你會害到他。&rdo;肖豫一字一句地吐出嘴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