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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和電視上的一模一樣。&rdo;林月兒的眼神裡充滿了光彩,對一邊的紫時說。
紫時看著領隊的男子一頭紅髮,遮住了半張瘦削的臉,正閉著眼睛撥弄著手裡的吉他,邊上的鼓手則是一個微胖的光頭,大冷的天,一隊的人只是穿著緊身的牛仔褲和長袖t恤,t恤上是繁複蕪雜的圖案。
原來這個飛鳥樂隊在鄰城小有名氣,這次被鎮上的一些小文藝青年請來表演節目。
&ldo;真神。&rdo;福柱在一邊舉著大拇指。
&ldo;紫時,你覺得怎麼樣啊?&rdo;林月兒開心地問身邊的紫時。
&ldo;不錯。&rdo;
&ldo;你也喜歡?&rdo;林月兒問。
紫時笑笑,微微搖頭:&ldo;我倒對這些不太感興趣。&rdo;
&ldo;什麼?你懂嗎?&rdo;福柱聽到紫時的回答,微微吃驚,隨即斜著眼睛有些睥睨的樣子。
&ldo;我也不太懂,只是不太喜歡。&rdo;
&ldo;為什麼呢?&rdo;林月兒問。
&ldo;好像好了些靈氣。&rdo;紫時想了想,簡短地說。
的確,這個飛鳥樂隊彈的唱的都是一些關於夢想,激情的東西,歇斯底里,滿腔熱忱,但顯得粗糙,沒有特別的閃光點,這樣的樂隊在大城市三流的酒吧裡多得不能再多。
&ldo;什麼靈氣呢?&rdo;林月兒有些急,彷彿不得要領。
&ldo;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少了點什麼。&rdo;紫時執意地搖頭。
&ldo;瞧,他自己也不知道,還裝成很懂的樣子。&rdo;福柱竊笑。
林月兒立刻用手捏了一下福柱的手臂,兩眼瞪他。
&ldo;幹什麼!&rdo;瘦弱的福柱叫了起來,&ldo;我又沒說錯,他根本就是不懂裝懂,城裡來的就了不起啊?!&rdo;
紫時知道福柱對自己的不滿由來已久。
也是,福柱家裡有些小錢,有個大哥一直在城裡做生意,自己愛收集一些新奇的玩意,自詡是不落俗套的文藝青年,算是小鎮裡見世面較廣的人,身後也有一幫小土包子跟隨,自得其樂,但紫時來後,村鎮上的男男女女談及他總是帶著一種對城裡人隱隱的尊重,這多少讓福柱有些嫉恨。
&ldo;我覺得紫時說的有些道理,我們是沒見過,看著新奇,他是見過的,所以比較好評價。&rdo;林月兒立刻為紫時辯解。
&ldo;他懂什麼啊?!憑什麼說飛鳥不好?!&rdo;福柱的的聲音越來越高,突兀地呈現在一曲奏畢後的空檔中。
周圍人有些小驚訝,飛鳥樂隊那個領唱的紅髮男人微微睜開眼睛,輕蔑地看了紫時一眼。
紫時有些後悔說了自己的想法,轉過頭看劇院天花板上綴滿的星星,那是用銀箔紙做成的。
&ldo;瞧,沒話說了吧,不懂就別放屁。&rdo;福柱得意地笑笑。
&ldo;你閉嘴!&rdo;林月兒喝斥,&ldo;誰說紫時不懂,他很懂音樂的,還和我說過莫扎特。&rdo;
周圍一陣嬉笑,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
飛鳥領唱的紅髮男人忽的一笑。
&ldo;那這位小兄弟也給我們彈彈莫扎特吧。&rdo;樂隊的兩個伴唱笑著提議。
林月兒的臉一下子紅了,顯得窘迫。
&ldo;有本事你去啊,讓我們開開眼界,別天天戴著城裡人的高帽子。&rdo;福柱不依不饒。
林月兒有些緊張地抓住紫時的手臂,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