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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步，視線掠過男人肩頭，看向病人。

吐出那口血，病人臉色似有所緩和，嘴又開始動了，四下張望，一直在找姜芮涵，兩人視線一對上，他好像還笑了笑?

&ldo;你說什麼?&rdo;姜芮涵上前一步，低聲問。

病人側躺在床上，聲音不大，因為著急，他的口音更重。

姜芮涵還想再近一些，旁邊卻多出一隻手，擋住她。

&ldo;站這裡就可以了。&rdo;

姜芮涵偏過頭，戴著口罩，她看不清程景笙的表情，只見他雙眼眯起，一直盯著病人的嘴。

&ldo;嘴!&rdo;程景笙忽而出聲，說的是英語。

病人聞言，激動不已，連連點頭。

&ldo;是，是這!&rdo;病人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帶出一大口血，指著自己的嘴，這會聲音總算清晰一些，&ldo;這，這!&rdo;

程景笙輕點頭，從上衣口袋裡取出小手電筒，來到近前，單手托住病人下巴，讓他張嘴，燈光照進去。

李明元在一旁控制吸引管，口腔內的血一吸清，很容易就看到出血點。

程景笙定睛一看，當即下結論：&ldo;異性血管瘤，約二厘米。&rdo;

&ldo;啊?&rdo;站在另一頭的年輕醫生滿臉詫異，簡哭苦笑不得，&ldo;那他胃裡的血……都是他自己吞下去的啊?&rdo;

程景笙點頭：&ldo;快縫針吧。&rdo;

病人這時卻突然扯住程景笙的衣角，一個勁地嗚嗚，不知想表達什麼。

姜芮涵凝神去聽，艱難辨認出幾個單詞，她趕緊與病人說幾句，然後轉過臉，抿了抿唇：&ldo;你們說的那個……異性血管瘤，我不知怎麼解釋……他在問自己是什麼問題?&rdo;

話音一落，診室裡突然安靜了，李明元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笑道：&ldo;剛聽你嘰裡呱啦一講，是告訴他這是異性血管瘤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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