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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往他腦袋上抽一巴掌:“妳才是小烏龜!”
夏威握住段和的手把他圈進自己懷裡,“我是烏龜我是烏龜,妳是一隻被我放生的小蝦米。”
段和失笑:“別吵,別吵……”
“不吵,我給妳看時間。”
“還吵?”
“不吵了。”
“嘖……”
“噓……”
“……”
“……”
段和睡著了,夏威拿著手機瞪大眼看時間。
十分鐘過去了,他想:再讓他睡三分鐘吧。
過了三分鐘,他想:再讓他睡三分鐘吧。
又過了三分鐘,他想:最後讓他睡三分鐘,他衝個涼換身衣服五分鐘,走到教學樓五分鐘,時間夠……
三分……
兩分……
一分三十秒……
夏威也睡著了……
等段和睡到自然醒,看看時間,欲哭欲哭地一掌把夏威拍醒:“下課了……妳真是百無一用!好討厭哦……”
夏威咬著床單角角:“呀咩跌~人家不小心的嘛~”
古彩
古彩,是一種釉上彩,其製作方法是在器皿上噴青白釉,一千三百度高溫成型,然後在釉面上以古彩料繪製,再經八百度左右高溫燒製,後期的粉彩,新彩,程式都是一樣的,但古彩遠沒有粉彩新彩那麼色彩繁多,一般只有幾種顏色,所以也叫五彩,燒成後顏色對比強烈,有一種返璞歸真的年畫意味。
杜佑山請魏南河的作坊製作一套茶具,繪以人物題材,一個壺配六個杯子,送人既雅緻又高檔。不管是工藝品還是藝術品,在正常情況下,人物比花鳥或風景開價高,但這種小生意魏南河看不上眼,敷衍道:“兩千,貼花。”
“喂喂,貼花還要兩千?不要太狠啊!”杜佑山直皺眉:“貼花的怎麼送人?太掉價了!我要紋飾與眾不同的手繪古彩。”
“麻煩,”魏南河搖搖手,“那幾個明青花我還沒做出來呢,誰有空給妳專門做一套工藝品?還要與眾不同的設計,妳當我很閒?”
杜佑山翹起二郎腿,給武甲使了個眼色,武甲道:“魏教授,明青花可以先緩一緩,這套比較急,再精緻的工藝品都不難求,難求的是東西的韻味,別的作坊能做出來的話杜老闆不會勞煩您,價格方面您放心。”
這奉承的話說的,放低了姿態,懇請的口氣又誠摯委婉。杜佑山當然是不甘心親口說給魏南河聽,由武甲的嘴說出來不但達到目的還給自己留了面子。魏南河掃了眼武甲,似笑非笑道:“送誰?這麼急,讓妳連賺錢都顧不得了?”
杜佑山壓低聲音道:“黑道上那位彭爺,妳知道的。我店裡沒有他看得上眼的東西,他只對一件妳仿的古彩小杯子感興趣……”
魏南河倒吸一口冷氣:驢日的,一定是妳個王八蛋嚼舌根把爛攤子推卸給我!
杜佑山繼續說:“他拜把兄弟過壽,粗人出身的,總是喜歡附庸風雅,想送出個品味,他老人家請我來拜託妳,妳看……”
那位彭爺是尊出了名的凶神,魏南河沒有正面和他接觸過,但早有耳聞,只要做事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意,他定能保證黑道白道全賣妳面子,杜佑山這幾年混得風生水起有不少方面是仰仗這位黑幫的大腕。話另說,若是觸怒了他,抱歉,“後果自負”四個字您自個兒扛著吧,不久前天下地產總裁遭黑槍差點送命,事後親自上門向彭爺賠罪,送了一家夜總會才平息下紛爭。杜佑山話中威脅的含義再明白不過:首富都不敢惹的人,妳一個窮教授想擺架子?
魏南河冷笑幾聲,“看在佑山的面子上,我抽時間吧。”心說:我看在妳地下的爸媽面子上!倆老人一世善良,怎麼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