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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陳誠實時,臉色垮得更厲害:“你怎麼來了?”
陳誠實耷拉著腦袋:“崔教授叫我來幫忙……”
幫忙?你不要搗亂就好。白左寒“嗯”了一聲,拽緊楊小空丟進休息室裡,關上門,拉上窗簾:“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聽?”
楊小空從茶几下的抽屜裡找出風油精,往胳膊上撒了點,“看情況。”
白左寒坐在離楊小空最遠的一角,煩躁地抖著腿,慾求不滿地在心裡盤算:快點甩掉他吧,這綿羊能看不能吃,還讓老子整天惦記著,煩死了,搞得我連出去鬼混都不能安心。想到此,白左寒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分手吧。”
這一回楊小空沒有笑呵呵的了,他把風油精瓶子拍在茶几上:“白左寒,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
白左寒大驚失色:“你叫我什麼?”
“白左寒。”楊小空將點在胳膊上的風油精抹開,頭也不抬,“你的名字不是用來叫的嗎?”
隨便換個人,比如說柏為嶼或者樂正七,乃至門外那個陳誠實這麼連名帶姓的叫他,白左寒都不會這麼驚愕。驚愕歸驚愕,白教授瞬間抖擻出一派教授風範:“楊小空,你別沒大沒小!”
楊小空毫不示弱:“我怎麼沒大沒小了?我是你男朋友,我愛叫你什麼叫什麼。”
白左寒怒起,張嘴要罵人,卻啞了半天都找不出什麼話反駁。
兩個人對峙許久,楊小空平靜地開口說:“白左寒,過來。”
白左寒條件反射地抬腿跨了一步,陡然全身炸毛:“什麼時候輪到你命令我了?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
楊小空站起來,冷冰冰地注視著他,“那我過去。”
唔!行為突變的羊咩咩比惡狼還可怕!白左寒扶著沙發往後退,嗓音發顫:“你是楊小空嗎?叫一聲咩給我聽聽。”
楊小空三步兩步走過去,轉眼逼近白左寒,帶著一股子風油精的味道,劈頭蓋臉地吻了下去。白左寒攥緊楊小空的短髮,惡狠狠地噙住對方的嘴唇便再也捨不得放開,躁動因子在血液中翻滾燃燒,難不成風油精有催情的功效?這個吻出乎意料地熱烈綿長,以至於兩個人在激情褪去後都不想結束,白左寒抱緊楊小空,心裡有微妙的反應,楊小空咬了咬他的下唇,用舌尖舔一舔,又恢復一副乖順的模樣,軟軟地叫了聲:“咩。”
白左寒忍不住發笑,他摸摸楊小空溼溼的頭髮,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端詳這個年輕的男人。稀薄的陽光從冷色窗簾交接的縫隙中透出來,落在楊小空臉上,光影隨著風吹動窗簾而不停移動,白左寒想撲捉對方臉上那道光影,眉毛,眼角,鼻樑,臉頰,他一一吻過,覺得良心有愧,或許有愛情,不管濃不濃烈,心跳透露了那一分悸動。
“白左寒,別急著否定我,”楊小空如是說,肯定且堅決:“我保證比他更愛你。”
狠不下心說“對不起”,這滋味很奇妙,似愛非愛,心疼卻是真真切切的,白左寒用一個淺吻答覆對方,默默地嘆了口氣。
不光劍
樂正七揹著黑貓,興高采烈地坐公車到大學城,上車前給魏南河打電話:“魏叔叔,我上321啦。”
魏南河應道:“乖。”
下車後,小孩又打電話:“魏叔叔,我下321啦。”
魏南河滿意地表揚:“乖,找到小空後再給我個電話。”
樂正七找到白左寒的工作室,第一時間打電話:“魏叔叔,我找到小空啦!”
魏南河點頭:“把手機給小空。”
楊小空接過電話,魏南河一番叮囑:“小空,你幫我看緊樂正七,不能讓他吃漿糊,不能讓他喝生水,不能讓他到處亂跑,不能讓他離開你的視線範圍五百米……”
楊小空硬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