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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可味急忙搖頭否定,眼神裡的急切加劇,「不是不是,你很好。是你太好了。你一直很好,我也很喜歡。是我的問題,是我……」
她開始著急,可是根本想不出來要怎麼解釋,口不擇言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在中國,但是你在紐西蘭……而且我……」
說到這裡,她垂下肩膀去,像一朵枯萎的花。她始終沒辦法說出口,她害怕陳識討厭自己。無論是還未抵達的討厭,還是為了未知而擔驚受怕的心情,都讓她對自己的這份感情產生懷疑。
她以為愛情可以讓她勇敢,可是沒想到卻越來越軟弱。只要不開始,就永遠不會結束。
陳識輕輕拍拍她的手臂安撫她,然後握緊,「可味,我們可以留在紐西蘭,你願意嗎?」
勇氣是一種可以傳遞的力量,梁可味幾乎要被陳識的堅定打動了,她張開口要給出肯定的答案,一陣疼痛從耳部傳來。
那枚被銀針刺痛的耳洞再次提醒她,梁聿的事情不解決,她永遠別想留在紐西蘭。她不想陳識再卷進無妄之災,他本來也不應該卷進來。
就因為這樣,她沒有辦法告訴他更多事情了。
於是,已經到嘴邊的「我願意」變成「對不起」,「對不起,我在國內還有我愛的家人,我的爺爺奶奶。」梁可味無奈地給出這個答案。
她避開陳識的眼睛,想避開那深邃眼眸裡漸湧的失望和悲傷。
陳識還是低下頭來吻她,他想要她看他,想要她的氣息來溫暖他。即使飲鴆止渴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他也情不自禁。糾纏一會兒,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就鬆開她。
「你沒有什麼可對不起的。你和我是不一樣的。」
他沒再用「我們」,而是用「你和我」。但他還是把她抱在懷裡,像之前那樣安慰她。明明被拒絕的人是他,需要安慰的人是他。
梁可味知道,對於陳識來說,紐西蘭有他的餐廳、有他要好的朋友,國內只有玷汙他的學校和意圖拋棄他的父親,哪裡才是他的安身之所,顯而易見。她當然也不會提出讓他回國這樣無理的要求。
也許解決梁聿的事情之後,她還有機會再回紐西蘭,可是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呢?她有資格讓他等她到那個時候嗎?
所以,他們只能就這樣了,她和他只能就這樣了。
可是,誰說她心甘情願被他抱緊,對他來說,就不是一種安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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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聿回到酒店,被醫生重新包紮傷口,讓人把蕾絲髮帶拿去洗乾淨。
醫生以為是梁聿的什麼特殊嗜好,提醒他「蕾絲不可以止血」,被他微笑著提醒「這條可以止我的血」。
醫生試圖向他科普紗布止血的原理,被九叔及時打斷,讓他處理完了早點離開。醫生並不知道,九叔成功挽救了他的職業生涯。
為了轉移梁聿的注意力,九叔拿出一封檔案袋,交到梁聿手裡,「這裡是瑞可陳的資料。」
梁聿滿臉期待地拆開那個檔案袋,結果裡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紙,他不到一分鐘就能把上面所有的內容讀完。讀完以後,他舔一下後槽牙,笑得輕蔑,「這什麼玩意啊?九叔你說,小味為什麼要給這樣的人打工?她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九叔面無表情地回答:「據我所知,小味小姐現在並沒有戀愛關係,至於有沒有單方面的感情,我們無從得知。」
「誰問你這個?如果不是愛上他,我想不通為什麼她賴在紐西蘭不肯跟我走。」梁聿又仔細看了看那張紙上的內容,實在沒看出什麼特別的,「是不是這人消失了,小味就會跟我走?」
「少爺,那是違法的。」九叔好心提醒他。
梁聿聽到九叔這麼說,反而來了勁兒,「你跟著我爸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