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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嘉怡再次醒了時也沒見著楚長風回來,旁邊的床單一片冰涼。
餘光瞥見外面天色已經微亮了不禁有些狐疑。豎耳聽了也沒聽見團哥兒的哭鬧聲,楚長風不在房裡,也沒有聽見楚長風晨起練武的聲音更是有些奇怪,聽見屋外有些響動,徐嘉怡想著應當是守夜的丫鬟,遂提高了嗓音出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卯時一刻了。」
「世子什麼時候起的?」
「夫人,小少爺起了高熱,一直沒退,世子一直在守在小少爺。」翠雲在門外低聲回話。
聞言,徐嘉怡再也躺不住,起身披著衣服就往團哥兒的屋裡走,有些惱怒,「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
「世子已經過去看顧小少爺去了,不讓奴婢們稟告給夫人。」翠雲亦步亦緩的跟在徐嘉怡的身後,低聲稟報著情況。
楚長風陰沉著臉守在團哥兒的床邊,正拿了棉棒沾了溫水仔細的擦拭著團哥兒乾裂的嘴唇,聽見聲響見是徐嘉怡臉色才好看了些。
起身將茶盞擱下,將她身上的衣裳攏了攏,又讓翠雲再去拿件厚衣裳過來。
「團哥兒怎麼樣了?」徐嘉怡一邊說著,一邊往團哥兒的身邊走。
甫一走近待看清了團哥兒的模樣之後,徐嘉怡的鼻子就有些發酸了。
粉粉嫩嫩的團哥兒起熱燒的滿臉通紅,嘴唇也是幹得起皮,甚至眼角處還閃著淚光。
徐嘉怡的心臟揪疼了一下,伸手在團哥兒的額頭上伸手一探,觸手一片滾燙讓她眉頭皺得更緊,「怎麼這麼燙。」
第一百六十二章 愛哭
翠雲在一旁將情況說明瞭一遍。
團哥兒大致是在醜時,被奶孃發現起了高熱的,奶孃嚇得不行當即就要來報給世子和夫人知道,不過還沒出房門就見著楚長風過來了,連忙將情況稟明瞭。楚長風當即就讓人去請大夫,可那會子正是深夜,去哪兒尋大夫。
幸虧後面花嬤嬤來了說了個鄉間慣用的土辦法,便是用白酒塗在身上散熱,能起到降溫的作用。
於是將團哥兒身上,除了眼睛、耳朵和肚臍等敏感的地方,上上下下都塗滿了白酒,到了後面高熱才降了下來。
溫度降下來以後團哥兒也睡著了,眾人本來以為沒事了,誰知道大半個時辰以後,團哥兒身上便又滾燙起來了。
本來是打算再給團哥兒身上塗上一層白酒,可花嬤嬤卻說不妥,團哥兒還小,塗多了只怕對身子有害。
團哥兒從那時起便一直暈睡著,也不知是因為塗多了白酒醉酒了,還是因為高熱昏迷了。
大夫也不在,楚長風心下著急,也在心裡暗罵景明那個不靠譜的,找個大夫怎麼要這麼久!
徐嘉怡剛開始還沒注意到,這會兒聽了之後鼻尖一嗅,果不其然撲鼻而來的氣息裡裹雜了酒味。
雖然並不濃烈,但白酒是揮發性的氣味,這麼久還沒散可見用了很多。再看雙頰緋紅睡著的團哥兒,不免心憂。
「大夫還有多久到?」徐嘉怡一邊替團哥兒敷著帕子降溫,一邊出聲問道。
楚長風熬了一夜,面上雖未見疲倦,可說出來的聲音卻有些喑啞,「應該快了。」
眾人都著急上火,景明才急匆匆的領著大夫過來了。大夫一路急行過來累得氣喘吁吁,趁著在屋內停住歇氣的空檔觀察著團哥兒的面色,期間眉頭一直就未舒展。
徐嘉怡見著大夫的臉色,想起身細問上兩句,卻是一下子起的太猛了頭暈地旋的險些站不住,幸虧是被一側的楚長風扶住了。
楚長風瞧著大夫的神情就知道團哥兒的情況不太好,再瞧一旁急得都快哭出來的徐嘉怡就更加擔憂,側開了身子將地方讓給了大夫,「還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