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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逼你，我沒有權力告訴你應該怎麼做，可是……如果你改變了主意，或是以後你有了新的想法，我知道，這個位置永遠為你留著，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再多提這件事了。&rdo;

第二天，瑪麗斯和埃文起了個大早，在一個森林小屋裡消磨了一早上，面對一位生病又脾氣暴躁的老人。巴麗也起來了，在初露的晨曦指引下跟著他們，她的父親仍在沉睡。在讓老人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微笑的弧度方面，她比他倆都幸運。瑪麗斯很高興，她自己在這個問題上很沮喪，幾乎完全無法解決。病人的抱怨和牢騷只能讓她更加煩躁。她必須得壓制自己沖他大喊大叫的衝動。

&ldo;單從他的行事來看，你會認為他已快死了。&rdo;當他們往回走的時候，瑪麗斯如此說。

小巴麗奇怪地看著她。&ldo;他確實是。&rdo;她小聲地說著，尋求支援似地看著埃文。

治療師點頭。&ldo;孩子說得對。&rdo;他暴躁地說，&ldo;症狀已經很明顯了，瑪麗斯。難道我跟你說的你都沒聽麼?巴麗去得晚都比你更敏銳，我敢打賭他不會活過三個月。否則你以為為什麼我會給他泰西斯?&rdo;

&ldo;症狀?&rdo;瑪麗斯感到迷惑和侷促，她對埃文告訴她的症狀倒是記得一清二楚，可是要應用這些知識就太難了。&ldo;他抱怨他的骨頭疼，&rdo;她說，&ldo;我想‐‐他只是老了，不管怎麼說，老年人通常都……&rdo;

埃文發出一陣不耐煩的聲音，&ldo;巴麗，&rdo;他說，&ldo;你是怎麼知道他快死了?&rdo;

&ldo;我注意到他的手肘和膝蓋，就像你教我的那樣，&rdo;她熱切地說，為自己能從埃文那裡學到的東西驕傲，&ldo;它們長瘤了，還變得很硬，還有他的下顎也是，在鬢須的後面。還有，他的面板變得冰冷，他還有腫塊，對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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