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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播最大的魅力就在於他能帶動觀看者的食慾,鍾佳婧看著猛猛炫飯的小狗很快被吊起了食慾。
「咕咕咕~」
肚子不滿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尤為清晰,甚至連小狗也聽出了人的慾望,默默推出來半盒狗糧分享給飢餓狼人。
「你也餓了?」紀南站起身問身邊滿臉通紅的姑娘。
鍾佳婧也不嫌地髒,跪在地上把臉徹底埋進了深深的狗毛叢林裡。
他聲音越是平靜,鍾佳婧就越是覺得丟人,半天都不肯抬起腦袋。
她腦袋生得圓,從背面看小巧又可愛。
紀南盯著她的後腦勺耐心等了會兒,嘆了口氣說:「你的大學生技能呢?」
「啥?」鍾佳婧不明覺厲。
她終於肯視人,紀南平靜地說:「下雨知道往家跑,餓了知道找飯吃。」
「看樣子,你是一個都沒學會。」他又開始發動嘲諷技能。
大學生又一個美德——聽人勸,吃飽飯。
當鍾佳婧站在煎餅攤前時犯了難,裡脊她想加,火腿腸想要,培根也想要,薄脆還想另加一份,說白了就是想all 。
紀南看她磨蹭半天,側過臉問:「沒想吃的?」
她搖搖頭,「不,我是都想吃,拿捏不定懂嗎?」
這家店她吃了四年,絕對是她心中的煎餅界1。
紀南也不答,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簾布上的選單,對老闆道:「老闆,麻煩給她一來一套全家福。」說著他掃了側面的二維碼把錢付了過去。
「不不不,哪能您付錢呢?」鍾佳婧連忙推拒。
「金主爸爸的職責罷了。」他板著一張臉很平靜地說。
小兩口玩得真花,攤主大姐著急吃瓜,甚至連引以為傲的三十年畫餅經驗都給拋之腦後了。
紀南望著「漏洞百出」的大餅,說:「大姐,我有強迫症,辛苦把洞幫忙填一下。」
老闆就這麼被當事人抓包了,她尷尬笑道:「呵呵,姨前些天病了住院呢,難免有些手疏,姨這就給你補上啊。」
當然紀南慚愧住了,垂著頭囁嚅著唇大概想說些什麼。
在他臨開口時,鍾佳婧適時墊著腳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她騙你呢,我天天出來溜達就沒見她缺勤過,我都想給她發一張全勤獎。」
耳根子的氣息有些發燙,和燥熱夏天的熱流不一樣,帶著些濕潤觸感和淡淡的薄荷清香。
他耳尖有些發燙,但沒說話,只是悶著聲「嗯」了句。
大姐大概是有些愧疚,餅里加的料都是雙倍的,鍾佳婧眼睜睜看著一個碩大的煎餅即將出爐,急忙制止道:「姐,幫忙切成兩份裝好嗎?」
「行,你跟你男朋友一人一半,感情不散。」老闆自認為很上道地說了句良言。
誰道倆人臉都黑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不是她男朋友。」
從此煎餅攤上的標牌又多了句話:要想煎餅攤得好,少說話才是法寶。
「打包回去給室友吃?」紀南看著她從心如死灰的老闆手裡接過兩個袋子問道。
「室友?她們才不配吃這等好東西。」鍾佳婧想起前些天被狗叫支配的恐懼就憤怒不已。
她把其中一袋稍大的遞給他說:「都說父女連心,你家娃餓了,你這個點也該餓了吧?」
「二十多年沒見,我倆的心還沒連上,倒是你們姐妹血濃於水。」其實沒有很明顯的飢餓感,但紀南還是接過來了。
「……」鍾佳婧沒想到給自己挖了個坑。
兩人捧著煎餅坐在臺階上啃著,朵朵面對香氣撲鼻的東西難以自持,它自知取不得主人的同意,於是很聰明地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