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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筠半晌不言語,他嘆口氣,為何人人都要問他憑什麼。陸凝香問他憑什麼只對關慕瑩好,翟東問他憑什麼奪走了自己的一切……人啊,為何總是把罪責推給別人,才能得到內心的救贖,可如此這般就真的有繼續生存的意義了麼。
“命運是上天給的,如何把握全憑你自己。我不曾欠你任何東西,如今你卻來向我追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葉筠的口氣極為平淡,未曾有一絲的同情。
翟東怒極反笑:“好好好!那就各憑本事吧,你敢和我對決麼?”
葉筠反倒笑了,如春風和煦:“我並沒有同你對決的理由,你武功又比我強,現下是我該保命的時候,我為何要自尋死路呢。”
翟東一愣,他覺得眼前的人真的可笑極了,他滿口嘲諷:“膽小便是膽小,一個懦夫還來談什麼道理。”
葉筠更是言語溫和:“這又從何說起,你不是也要避免同我身邊這位正面交鋒麼。”
這一來一去言語間的較量,翟東完全不佔上風,尤其他的戾氣被對方軟綿綿且輕而易舉地打回來,令他很是憤怒,而且對方說的的確是事實。
於是,翟東轉手便衝著關慕瑩投射飛鏢,幸而她反應甚快,抽出雪刃擋下偷襲。
緊接著,關慕瑩便聽到昔岸的呼喝聲:“屏息!”
只是晚了,因為擋下那記暗器時,關慕瑩下意識得動用內力抵擋,同時呼吸吐納,已然來不及再作其他反應了。
“慕瑩!”葉筠趕忙抱起昏倒的關慕瑩,試圖叫醒她。
而此時的昔岸已是大為惱火,這種把戲他見多了,即便如此障眼之術,昔岸依舊能夠在他逃離的時刻,精準的將人抓回,然後再迅速地清理掉。
葉筠方才也吸入了一些濁氣,此刻人稍有昏沉,他已顧不上另一邊的情形,只忙著先叫醒關慕瑩再說。
看到葉筠先把關慕瑩抱離此處好吸入乾淨的空氣,昔岸僅這一瞥,亦是放下心來,於是,他連連動用動力,引發大招,不多時翟東便死於他的手下了。
昔岸這才走去葉筠身邊,故作輕鬆道:“只是使人昏迷的迷粉,不礙事的。”
“她多久才能醒?”葉筠有些擔心。
昔岸道:“不到半個時辰吧。”
“嗯。”葉筠點頭。
兩人一時無話,各有心事。
尤其昔岸忙於調整內息,他內心不禁暗暗吃驚,那人雖說武功比不上自己,內力卻甚是渾厚,滅殺不用大招還真不行,這人該不會是被誰傳了內力吧,不然早該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高手了。
懷著此等疑惑,昔岸沉默著,卻是不曾留意葉筠投來的關切眼光。
“你的臉色不好。”葉筠蹙著眉,有些擔憂。
“啊?哦,我們歇會兒就走吧。”昔岸有些分神,本也是疲累,故而答非所問。
“恐怕是不行。”葉筠嘆氣。
昔岸這才突然回神,猛地發覺前方有人出現了,那人不是蘇冠玉是誰。
第二十八章 幼年的故事(上)【番外篇】
人生短暫,能夠成為摯友的人總是為數不多的,那不僅僅是要脾性相合,而更重要的卻是契機。譬如,年齡,際遇,等等造成的諸多條件。當一旦視對方成為重要的夥伴後,就算時隔八年,十年,待再次相遇時,往往許多人都不會輕易拋下這段情義,而這一點尤其是孩童會更加珍惜。
當關慕瑩從月夜被關寂行帶走之後,昔岸才真正地走進了月夜所有人的視線。
那時候的昔岸,還是個喜歡用陰毒手段捉弄人的小娃,以至於月夜的人都很是怵他,況且教主極為縱容這個娃兒,大家就更是要對他避而遠之。而昔岸也早就習慣了,久而久之,便覺得甚是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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