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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次小姑娘睡覺做噩夢,醒來就往他的房裡跑。結果,半夜被衝進來的小人兒撲了個滿懷,倒是把蘇冠玉自己給驚著了。
那時,人兒小臉紅紅的,眼裡還噙著淚,死咬著唇不出聲,這副模樣,又讓人心疼又覺得很是可愛。而蘇冠玉呢,脖子被摟得生疼,百般無奈也由著這小東西去。後來,小東西就這麼摟著自己睡著了,蘇冠玉想要放下她,卻被那雙小手摟得緊緊的,於是這一夜,蘇冠玉只好把枕頭墊在背後,拉了被子,就這麼湊合了一夜。
自那之後,但凡蘇冠玉在關家,每夜都是陪著關慕瑩到睡著後才離開。
想及此,蘇冠玉那素來淡漠的唇角,微微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你啊,自小就跟著我,還看不夠麼。”蘇冠玉淡淡道,之後便預起身出去。
只是背後忽然被人猝不及防的抱住,令他有幾分意外也有些欣喜和感懷,這倔脾氣蘇冠玉真是太熟悉她了。
關慕瑩發不出聲,只是臉頰在蘇冠玉脖間蹭了蹭,便不動了。
“風涼,不要任性。”蘇冠玉側了頭一臉無奈,這孩子……還是長不大。
關慕瑩跪坐著抱緊蘇冠玉,被子從身上跌了下來,她也不管不顧,因為蘇冠玉的一句話戳了她的痛處。
她和蘇冠玉生生分開了兩年,遺漏的表情也整整兩年,怎麼看的夠!
蘇冠玉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輕笑:“瑩兒喜歡我什麼?”
關慕瑩抬頭,撲閃著長睫,若有所思。她指了指蘇冠玉的手,蘇冠玉會意,便將手伸到她的面前,關慕瑩咬了咬下唇,側著頭想了想,於是伸出食指在蘇冠玉的手心處划著:“想不出。”
蘇冠玉失笑:“這又何解?”
人兒一臉得意,手指飛快:“不需解。”
“哦,那葉筠呢?”蘇冠玉逗她。
關慕瑩怔了一下,又噗地笑出來,又劃拉了一個字兒:“酸。”頓了頓,她繼續寫:“你也會吃醋?”
蘇冠玉一時語塞,見人兒眼裡盈滿笑意,他的目光轉而柔了下來:“嗯。”
本只是無心逗弄,可這話說深裡去,蘇冠玉多少還是有些不甘,畢竟自己已是不惑之年,能否陪她長長久久,他自己都不敢去想。不過說到底,關慕瑩是他這二十年來小心捧護的明珠,任誰來討要,他也決不肯相讓。
關慕瑩小心翼翼地划著筆畫:“千千萬萬個人裡,翩翩佳公子有許多,可蘇冠玉卻只有一個。”
屋內只點了一盞小燈,夜風幾許,燭火搖曳,影影綽綽。
那火光忽明忽暗,卻無礙二人那眼裡眉間的情真意切。
“等明年桃花開了,我們一起去看,可好?”
人兒笑了,依著蘇冠玉的脖間蹭了蹭,答與不答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直至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蘇冠玉這才轉過身託著人兒的身子在床上放平,然後掖了掖被角,滿眼的寵溺。
天下人皆知,這殺人魔頭蘇冠玉,冷血無情。然,天下人殊不知蘇冠玉並非清心寡慾,那冷冽的眸底也會泛著暖陽般的柔情,勝似人間美景。
夜已深,昔岸睡在隔壁書房的臥榻,酣然入夢。雖然他本想和姐姐睡的,只是……看了眼蘇冠玉的臉色,當然還是乖乖閉上了嘴。畢竟,能休憩的臥房只有一間,蘇冠玉想讓她好好睡一覺,這兩天奔波實在是太疲累了。
蘇冠玉在臥房外點了燈,靜待人來。想來此地月夜未有絲毫動靜,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此處的眼線必然是被人給拔除了。
月夜的人有不同的眼線,各司其職,收集訊息,並不是全然知道關慕瑩這件事的,真正來抓關慕瑩的自然也都不是這類在人群中紛雜的底端收集訊息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