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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峰僵硬地點點頭：&ldo;有。&rdo;微紅的臉藏在陰影下。

&ldo;有為她不顧一切的覺悟嗎？哪怕她有朝一日變成你出乎意料的樣子，你仍然會愛她嗎？&rdo;

步莨視線緊鎖他，連連追問，好似要透過他看著她心頭的那個人，想得到她極力期盼的答案。

伍峰毫不猶豫回答：&ldo;既然是我心愛之人，自然會為她不顧一切，即便奉上性命！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那不過都是表象，我依然會為她奮不顧身，愛她又怎會遲疑。&rdo;

第一次，他看著她，把心裡的話如數說出來，面上鎮定，心潮已翻湧了幾個浪頭。有種如釋重負，還有種心滿意足。

步莨愣了下，隨即揚起抹欣然的笑容：&ldo;被你愛著的女子一定很幸福。&rdo;

她眸若剪水，在月色下清透發亮，閃著瀲灩水光。伍峰呆呆注視，鬼使神差地開口：&ldo;阿莨……&rdo;

他已經許久沒這般喚她了，自從她長大，他就開始喚她公主。

&ldo;我、我心中的那個人，其實……&rdo;

伍峰梗著喉頭結結巴巴，&l;就是你&r;三個字呼之欲出，刮來的風中陡然送來一陣涼意。

這陣寒風很熟悉！瞬間終結他要開口的話。

&ldo;這麼晚還不回屋，可讓我好找。&rdo;話音傳來，前方白色身影飛身而至。

步莨見到來人，面上頓現悅色，站起身：&ldo;曦華是來接我回去嗎？&rdo;

帝君落在她身前，視線不經意掠過一旁起身的伍峰，定了一瞬。眸中寒光乍現，須臾收水無痕。卻懾得伍峰心頭一緊，想起上次步莨醉酒，默在旁邊不吱聲。

帝君轉向步莨時，淡笑著：&ldo;再不來接你，你都不知時辰了。&rdo;

步莨上前握住他手，仰頭笑得甜：&ldo;同伍峰聊到小時候的醜事，一時談得歡，就忘記時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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